劉喜子最喜歡武義的軍裝了,這次終于有機(jī)會近距離的看,用鐵熨斗燙平褶皺,但是左看右看,就是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特別地方。
顏色樣式都是跟他身上的一樣,唯一區(qū)別,就是他自己的上面有個紅色的胸章而已。
但怎么穿在身上就不一樣的效果,這點(diǎn)讓劉喜子費(fèi)解,他脫下自己軍裝又比較了一下,最后干脆就換上了這件衣服,穿上后感覺完全不同了。
“馬上去上水村,對了,去郭頭哪里帶一樣?xùn)|西?!蔽淞x走進(jìn)來很急的吩咐著,看都沒看就抓起了衣服。
劉喜子嚇壞了,因為那件是他的,武義的衣服還在他身上呢,這該怎么辦?劉喜子裝作鴕鳥,按照武義的要求去郭頭那取東西,或許等下可以悄悄的換回來。
但這個等下就到了上水村都沒有機(jī)會,武義一直馬不停蹄的忙著,他本來心虛的拿水過去,武義都沒有功夫喝。
武義很急,因為有了合格的鋼,或許就可以制作一臺機(jī)床了,大水車做好之后也沒有什么用處,甚至都沒有引水,做好以后天冷了,除了源頭這里,其他地方都會結(jié)冰。
武義曾經(jīng)與李大錘說過,但因為沒有合適的鉆頭,就沒有嘗試,這次李大錘做了一套鉆頭,武義正好去試,要是成功,槍管就能完全升級,火銃就真的變成了火槍了。
武義回村,現(xiàn)在就是不小的熱鬧,幾天都見不到人,見到了也是匆匆的就離開,這次也是一樣,找到王棉花就去水車那里。
“咦,大郎,你的這身軍裝是誰做的???”花雨兒恰好看到他,或者說是故意來看他的,結(jié)果一眼就看出了不對,更加的貼身了,可以說這次就有了武義說的那種……修身。
劉喜子不敢動了,完蛋了,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這該怎么好,承認(rèn)錯誤吧。
武義迷糊了,他有兩身軍裝,但都是花雨兒做的啊,除了她,還有誰?
等再低頭,看到胸前,也明白了,這個臭小子劉喜子,膽子也大了啊。
“這個不對?不行我得看看。”花雨兒都忘記自己為什么過來的了,成衣會可是她一直張羅的,吳苭娘都是她拉著做的主事,但設(shè)計還是她。
接著她也發(fā)現(xiàn),幾個尺寸都小了,武大郎的尺寸她都記得,沒想到小了之后,就不同了,但下擺和袖子還是不太合身,畢竟尺寸不對。
“行,那就按照你說的尺寸再做一身?!蔽淞x笑了。
“報告!武教頭!是我……偷偷換了衣服,你進(jìn)來太急……”劉喜子都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竟然站出來承認(rèn)。
武義笑了笑,接著說道:“行了,沒有怪你,還幫花主事大忙,你看這不是還算一件好事,那衣服就送你了?!苯又鸭t色胸章拿下來給了劉喜子。
“唉!”劉喜子一看不怪罪,而且還把這身軍裝送自己了,心里美壞了。
大水車還是咕嚕咕嚕的轉(zhuǎn)著,做著無用功,王棉花帶著人在上下測量著,他們準(zhǔn)備按照武義的要求做一個結(jié)實的木案,也簡單的很。
“這個最重要的就是平直,不能有一絲差錯,王大叔就看你手藝了?!蔽淞x興奮的說著,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
“這個其實可以用水車帶圓鋸,拉木頭就快多了,一個人就能夠做好,還有削圓就更快,更圓,我給你們看看?!蔽淞x也就地演示,用刀尖在粗壯不斷旋轉(zhuǎn)的原木稱重上刻了一道溝來。
“這個就可以了,另一面也帶一個,然后用皮帶來帶動,對了機(jī)床要用軸承的,你們要量好了尺寸,正好我?guī)Щ厝ァ!蔽淞x又解釋一下。
難者不會,會者不難,機(jī)械就是一張窗戶紙,被他點(diǎn)破后,王棉花就明白了,興奮的加快了速度,武義都怕他做不好。
“我這雙眼睛,差不了?!蓖趺藁ǖ靡獾恼f著。
武義笑了笑,就讓他們忙乎著,自己也會鐵所了,現(xiàn)在鑄炮那邊還不知道什么情況呢。
整整三天時間,機(jī)床率先做出來了,一個真正的機(jī)床就出現(xiàn)了,武義看著王棉花上好皮帶,接著也加工一個木件,非常平穩(wěn),片刻孔就打出來。
“這里最好弄個棚子,不然別說機(jī)器,就是人也受不了,來吧,試試鐵棒。”武義感慨的說著,今天有風(fēng),還不小,這高崗上自然不好受。
但心里卻是熱的,當(dāng)看到第一絲火花,聽到第一絲聲音后,他的心就更燙了,成了,澆水……別把鉆頭熱融了。
換了經(jīng)過鍛打的鐵棍,這次速度就不是那么快了,用了兩個多時辰,才算把一半鉆出來,還需要兩個時辰才能完工。
武義只是知道個大概理論,接著干脆就把李大錘也叫過來,不知道機(jī)床對炮芯加工有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