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亮得意的樣子,讓我有點(diǎn)無語。
你好歹之前也是個老板,你怎么現(xiàn)在當(dāng)了個拆遷大隊(duì)的隊(duì)長,你還神氣起來了呢?
要不說你就是個馬仔呢,當(dāng)了那么多年的老板,你還是沒有一點(diǎn)氣質(zhì)。
我說:“齊叔,這房子我住了十來年了,你不能誰拆就拆了吧?再說了,我剛裝修的,我錢都放在這上面了,我都沒住幾天呢,家具都是新買的,你等等行嗎?我進(jìn)去收拾一下,過兩天在拆?!?br/>
齊亮笑著看了我一眼,他說:“不好意思,你這是違建,你沒房產(chǎn)證,我們公司要求了,要把所有沒有房產(chǎn)證違建的房子都給拆了,我告訴你,別他媽找不自在,看到那推土機(jī)了沒有?你想死,可以跟他較量較量,你要是能從他手底下把里面的東西拉出來,算你牛逼。”
我聽著就笑了,我說:“齊叔,你這是強(qiáng)拆啊,不帶這樣的吧?你也沒有通知我,我只是要拿我的東西,我也沒說不讓你拆啊?你就是死囚,還不是得個午時問斬嗎?”
齊亮瞇起眼睛,他笑瞇瞇地說:“你說著了,我就是要弄你,不服氣?找他媽郭瑾年去啊,讓你們郭總親自過來?!?br/>
我笑了笑,我說:“這點(diǎn)小事是不是,我那能動不動就找他???齊叔,不是,周總,你給我點(diǎn)時間,我收拾一下?!?br/>
周坤不屑地看了我一眼,說:“你這破房子,里面都是破爛,有什么值錢的?別要了,回頭到公司我給你寫個申請,給你三五萬的補(bǔ)償,你算是撿著便宜了,那些破爛還能賣個三五萬的,邊上站著去吧,別跟我鬧啊,都是場面上的人,就算你找你們郭總也沒用,我們秦總跟他是朋友,就你這級別,也犯不上人家郭總得罪秦總。”
我聽著就笑了,我看著那推土機(jī)過來了,直接把圍墻給推到了,我說:“這他媽是個民房,在老城區(qū)靠里面,不影響行人也不影響市政,他怎么就是違建了呢?你們這有點(diǎn)過分了吧?”
齊亮嘿嘿笑著說:“就是過分,不過分怎么玩???你小子以為跟著郭瑾年你就牛逼了?我告訴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讓你們郭總來試試,我告訴你,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這房子也得拆?!?br/>
周坤拍拍手,我看著十幾個人圍過來了,都是300多斤的大胖子,他們不用說話,往我身邊一站,那氣勢就能嚇的你說不出來話。
周坤說:“我這幾年拆的房子多了去了,什么樣的人都見過,你屬于那種人,讓我見識見識?”
我看著那些大胖子,我立馬笑著說:“哎喲,這話說的,我就是個跑腿的,不是什么人,你別誤會,你們拆,你們拆?!?br/>
周坤笑了笑,不屑地說:“老子輸錢輸?shù)钠?,老子搞你,也搞的起,你給我看好了,這房子,老子今天想怎么拆,就怎么拆,你是喊,是叫,隨便你,你就是把天王老子給喊來了,這房子他也保不住。”
我立馬說:“我真沒想保住這房子,你們拆,你們拆?!?br/>
我說著趕緊到邊上,我看著兩個人神氣的樣子,我就笑了笑。
我拿著手機(jī)給秦總打電話,我看著那房子被推到了,我才撥打過去的,這房子拆就拆了,我不在乎,但是你這么牛逼轟轟的可不行啊。
電話通了,我說:“秦總,跟你
說個事啊,我有一個瑞麗的朋友,他有幾個億要過來,我主張他買房子,我也不認(rèn)識什么人,我就認(rèn)識你,你覺得那邊的房子好???”
秦總立馬說:“真的?誰?。课腋阏f,我手里還真有一個特別好的別墅區(qū),房價也還可以,這么著吧,咱們見面談,晚上我?guī)б黄垦缶?,咱們好好喝?!?br/>
我笑著說:“沒誰,就是馮總,不過他不能出面,這里面有點(diǎn)門道,我不便說,他把這事交給我了,我也不認(rèn)識人,我只有找你了,哎……你們誰???你們怎么把我房子拆了?干什么?。课覗|西還在里面呢?你們這些人干嘛啊?還想打人???”
我喊了兩聲,我看著周坤他們都回頭看著我,有些懵逼的樣子。
秦總立馬說:“喲,怎么了?林老弟,你那邊怎么了?”
我立馬著急地說:“不好意思秦總,我房子被人拆了,這,這什么情況???怎么也不跟我通知一聲啊,我房子不值錢,但是我住了十來年了,還剛裝修的,這怎么也不通知我一聲啊,這還要打人呢,秦總,我不說了,我應(yīng)付一下?!?br/>
“喂,是17號街區(qū)嗎?喂……”
我聽著秦總著急的話,我立馬掛了電話,我看著那幾個人盯著我,像是看傻子一樣,我就笑了笑。
我說:“沒事沒事,你們拆,你們?!?br/>
周坤瞪了我一眼,說:“傻逼樣……”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什么都沒說,我看著推土機(jī)把我的房子給推了,給碾了,塵土飛揚(yáng)的,這個時候齊亮就走過來,笑著說:“林晨,不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