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那偏僻幽巷就坐落在秋府的不遠處,二人在驚悸之下,穿街走巷的回到秋府,二人憂心仲仲之色,只引來那守在府邸門前的兩個家仆好奇的神情,亦是竊竊細語。
“秋家和慕家的這門親事指定是成不了了,若是與少爺?shù)莱鰧嵡椋陨贍數(shù)谋?,以少爺待慕靈兒那般癡情,定然會作出沖動之舉,那樣秋家就深入絕境了,秋童,依你看,要不要跟少爺?shù)莱鰧嵡???br/> 秋景承和秋童二人疾步奔走于秋府的庭院走廊,環(huán)顧著四處,且低聲細語。
“如此大的事,秋管家,你想就此隱瞞少爺?”那秋童看向秋景承,驚呼質問這一聲落下。
秋景承聽到秋童大喊之聲,連忙向庭院四處探查,亦是低吼呵斥一聲:“秋童,你如此大聲做什么?我這也是擔憂少爺,擔憂秋家?!?br/> “如你先前所言,往日里,少爺因那慕靈兒,那在少爺傍邊照料的都是你們這些家仆,連個丫鬟都沒有,可見少爺有多傾慕那慕家小姐,可這事若是讓少爺知曉了,少爺不得就此癲狂才怪,我們還是想想該如何說辭才是?!鼻锞俺幸嗍潜M量壓低聲線,對著秋童附耳,輕聲細語。
“秋管家,不得不說你很忠心,作為秋府的管家,你為秋府,為少爺想的很是周全。可你也不想想,讓你我二人前去那巷子里門戶人家探查的是少爺?!?br/> “若不是少爺心中有所察覺,能派你我二人前去?你認為遇到慕家小姐與旁人偷情一事,是那么碰巧的嗎?”秋童亦深是無奈的瞧了秋景承一眼,不敢茍同。
“誒,聽你這么一分析,也對,莫非,少爺早就知曉了?派你我二人前去,只是以此證實真?zhèn)??”那秋景承亦是難以置信的看向秋童,卻也在心下釋然,這是唯一能解釋的緣由,若不是少爺提前知曉,豈能讓他二人前去那偏僻街巷?還恰巧遇到慕靈兒與旁人偷情。
正當二人穿過庭院的走廊之際,在那不遠處的亭閣,秋竹盎和秋子羽坐落在青石桌前。
秋子羽端起那落于石桌前一盞香茶,仰頭飲下之際,瞟到不遠處疾步而來的秋景承和秋童二人,旋即,把那茶杯漠然的放落在石桌之上,淡然的道:“爹,子羽有要事與你相商?!?br/> “哦?有要事相商?不知是何要事,在你秋少爺眼里,是要請示于我這個秋家家主的?!鼻镏癜活H有興致的看向秋子羽,回了這一聲。
“爹,真的是要事,事關孩兒的親事,你豈能袖手旁觀?”秋子羽看到秋竹盎對他說這要事相商,那深是不以為然的神情,著實深覺無奈。
也是,秋子羽作為秋家的少爺,自幼被秋竹盎嬌慣,對秋子羽是百般寵愛,到年少之際,亦是深有自己的主張,好在信奉以善為本,故此,從不給秋竹盎招惹事端。
秋家和慕家的結親,是秋竹盎提議的,卻是秋子羽認可的,他自小出入慕府,與那幕府的慕靈兒可謂是青梅竹馬,在外人看來是兩情相悅,羨煞旁人,可終究是秋子羽的一廂情愿。
原本就秋子羽對慕靈兒的深情而言,他內心深處的痛楚,可想而知。可自從醒來聽到慕靈兒的天外傳音,他深是憤然,可沉睡之際夢到的那俏顏少女湮滅了他的一腔怒火,他就此深陷,原本以為是夢囈,卻不想那記憶深處的少女就是糾纏與他的丫頭喬素。
“成親之事就待這幾日了,如今,連這幾日都等不了,看來,爹爹為你提的這門親事還真是對了,然而,婚嫁習俗不能就此扭轉,眼下,只好委屈你了?!?br/> 秋竹盎故作深沉的落下這一聲,卻在心下暗嘲,那慕靈兒,秋竹盎是見到過的,不單知書達禮,且嫻靜溫柔,如今,把他這兒子迷的魂牽夢繞的,可見,他這兒子找到對手了。
“爹,我要取消秋家與慕家結親一事。我要退親?!鼻镒佑鹎f重的看向秋竹盎,且漠然的一聲落下。
秋竹盎亦是停駐了品茶的舉止,秋竹盎嗆了一口茶,滿心詫異的望向秋子羽,還未等秋竹盎詢問一聲,卻見到漸漸走來亭閣的兩個人。
那兩個人正是秋景承和秋童,此時,二人聽到秋子羽這一聲亦是詫異,卻也了然于心。
二人默契的相視一眼,果不其然,少爺早就知曉了,否則,他豈會跟老爺提及退親一事。
“子羽,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吧?爹爹知曉,你深是傾心慕靈兒,可離成親還有些時日,大婚當前,應以秋家名望為先,顧全大局,莫要耍少爺秉性,讓京城之地的閑人看了笑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