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是林釗。
他把香煙塞進嘴里,猛地吸了一口后,將白煙吐在我臉上,挑眉說,“女人家,抽什么煙?”
那樣子,十足的地痞流氓耍帥范兒。
若不是他剛才救了我一命,我一定請他嘗嘗拳頭的滋味。
“一會兒你自己回去。”我冷聲說。
林釗不依,“你去哪?”
我沒回答他,轉(zhuǎn)身快步離開。
他緊跟著追上來,出門時,我反手一摔,直接把鐵門給合上了,他在里頭大聲嚎叫,“靠!哥的鼻子!”
我一面走一面給莫南發(fā)短信,讓他半小時后找人給林釗開門,不然晚來風涼,他會凍死在天臺。
莫南很快回復我,“好?!?br/> 我被人追殺,讓他跟著,懶得料理不說,還欠人情,不如各顧各,省事兒。
而且,在七叔將他當做自己人之前,我不能讓他接觸太多有關任務的事兒。
離開醫(yī)院后,我將車子開到附近一個商場的地庫停下,然后上樓買了件連帽衛(wèi)衣?lián)Q上,將原來的衣服扔掉,打車去了市政家屬院,找我?guī)煾?-----江淮。
江淮是個退伍軍人,五十多了,早年從戰(zhàn)場上退下來后,就在七叔手下做事,后來幾個話事人爭權時,他為七叔跛了條腿,請辭退休,因著退伍軍人的關系,在家屬院找了個看門的活兒,直到現(xiàn)在。
七年前,我和檀京被七叔帶到他面前,他教我們木倉法。
一開始我還納悶兒,已經(jīng)在訓練營里學過木倉法,何必再找?guī)煾担?br/> 但當天我就明白了其中的玄妙:教官那些都是打靶練出來的技巧,江淮則是戰(zhàn)場上敵人腦袋實戰(zhàn)的經(jīng)驗,他的木倉口,習慣性對準人的關節(jié)要害,百發(fā)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