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很結(jié)實,巴掌拍上去根本沒啥用處,可我還是使勁兒地拍啊拍,一遍遍喊著他的名字,“林釗!你給我回來!”
車窗砰砰砰地響。
我不知道為什么我會這么著急。
我不是很討厭他么?
他今天要是被砍死了,我該高興才是!我好歹是一老大吧,跟在他屁股后頭當(dāng)助手,本來就不爽呀!
我趴在車窗上,五味雜陳,手掌都拍麻了。
林釗忽然回頭來看我,大燈照亮他的臉,但是背著光,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但越是燈光折射,他硬朗的線條才愈加明顯了,濃眉大眼,鼻梁高挺,線條如刀刻,走線孔武,雋永帥氣。
他是清爽的平頭,我曾聽人說,要英俊瀟灑的男人才襯得起這樣的發(fā)型,就像女人露出整張臉?biāo)孛娉鞎r一樣,只有真的美女,才足夠賞心悅目。
四目交匯的一刻,他對我笑了笑,嘴角輕輕揚起,帶著點痞氣,但分明又是陽光。
那一笑,像一把疾馳而來的箭鏃,刺在我心頭。
我忽然想起在訓(xùn)練營那段日子。
有一次,教官喝多了摸了我的臉蛋說我長大了肯定好看,要不要學(xué)點別的制勝招數(shù)?以后肯定用得上,女人嘛,得男人得天下,以后不用那么辛苦。
檀京看見后,沖上去要殺了教官,但被另外兩個教官看到,拖到操場上吊打,我被關(guān)在鐵籠子里,像現(xiàn)在一樣一遍遍喊著“哥哥、哥哥”,檀京也是這樣回頭看我的,明明被打得滿臉是血,他還對我笑。
這時,跟蹤我們而來的輝騰上下來五個男人,全都光著膀子,肱二頭肌特別發(fā)達,正扭著脖子松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