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道沒有說話,目光死死的盯著一臉怒色的梁天。
“既然如此,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梁天冷笑。
“悉聽尊便?!眳堑绖t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到底是你的速度快還是子彈的速度快,不如我們就賭一把,若是你贏了,我便按照你出的價格收你的東西,若我贏了,你也該為你的莽撞付出代價吧?!?br/> 話畢,梁天猛然從懷里掏出一把槍來,指向吳道所在的位置。
然而吳道的速度更快。
只見吳道猶如一只蓄勢待發(fā)的獵豹一般,直接從沙發(fā)上躍起,向坐在茶幾對面的梁天撲了過去。
就在梁天掏槍的同時,吳道的左手已經(jīng)伸了上去,直接握住槍身,大拇指往扳機(jī)下插去,抵著不讓梁天扣動扳機(jī),右手則以指為刀,刺向梁天的喉嚨,打算標(biāo)指封喉。
變故如驚雷破空,轉(zhuǎn)瞬即逝,客廳內(nèi)只剩兩人粗重的呼吸聲在證明時間依舊在流動。
吳道的手指停在了離梁天脖子一寸的位置,而自己的脖子上,一把二十幾公分的匕首已經(jīng)刺破了他的皮膚,只要吳道再進(jìn)半寸便會被徑直的刺破喉管。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突然傳來,打破了二人的僵持。
一群持槍的黑衣人不知從哪冒了出來,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全部指向吳道。
顯然,二人的談話是被嚴(yán)密監(jiān)控的。
房子門口,美婦人、雷婷、祁林和鄭洪也剛好不約而同的走了進(jìn)來,見到眼前的場景,也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天爺...”美婦人嬌嗔一聲,正要上前查看,卻被一旁的鄭洪拉了回來。
“退下?!绷禾炻氏却蚱屏藘扇酥g的沉默,對著周圍的黑衣人低喝一聲。
見幾個黑衣人還在發(fā)愣,美婦人也喊了一聲:“都聾了嗎,天爺叫你們滾啊?!?br/> 幾個黑衣人這才收了槍,各自退開。
待人散后,吳道也緩緩收回了手,雙手高舉,做投降狀。
“小子,你的速度確實夠快?!绷禾炜戳丝词种腥狙牡蹲?。
吳道冷哼一聲,雖然此刻已經(jīng)明顯被對方制住,可依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天爺好手段,在自己家里居然還隨身帶著刀槍,看來這是對晚輩不放心啊。”
梁天收回手中刀,槍卻依舊直指吳道,并不接他的話茬,而是開口說道:
“小子,我讓你說三句話,如果能打動我,我便不殺你。”
“我需要錢。”
“第一句?!?br/> “沒了。”
吳道往后一仰,整個人窩在沙發(fā)里,似乎并不畏懼死亡。
梁天見對方這般視死如歸,眼中的表情變了又變,最終將槍扔在茶幾上,暗罵了一句:“他媽的,真是個人才?!逼鹕碜吡恕?br/> 一旁的鄭洪看了看一臉無奈的梁天,又瞥了一眼舒舒服服的窩在沙發(fā)上的吳道,長嘆了一聲,跟在梁天的身后向二樓走去。
確定梁天回了二樓的書房,美婦人這才搖風(fēng)擺柳般的走到了沙發(fā)邊,將茶幾上的槍取在了手上打量了一番,接著便噗嗤一聲樂了出來。
槍的扳機(jī)因為某種巨大的力量而彎曲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明顯已經(jīng)無法扣動了。
美婦人彎腰俯身,把嘴貼到吳道耳邊,用只有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語道:“你這個人倒是好心機(jī),我還奇怪我家天爺怎么會手下留情呢,現(xiàn)在看來,似乎并不是他放過了你,而是你放過了他,這樣說來,我倒是得替天爺謝謝你了。”
“客氣客氣,我這也是被形勢所迫,只要天爺別記我仇就已經(jīng)是萬事大吉了?!眳堑劳瑯訅旱土寺曇?。
“要不說自古英雄出少年,今天是我看走眼了,期待你日后的表現(xiàn)。”美婦人說罷,舉著槍,也上了二樓。
“賤人,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和天爺動手。”待眾人走光,雷婷和祁林兩人走了過來,雷婷滿是吃驚的說道。
吳道瞥了她一眼,一副懶得理她的樣子。
“不是嚇唬你啊,我建議你最好買連夜的站票,趕緊跑路,免得到時候連尸首都留不住...對了,你會不會騎摩托,讓阿林把摩托借你吧?!?br/> 一旁的祁林急忙擺手,一副不同意的樣子,委屈巴巴的說:“我那輛可是我自己改的,花了不少錢呢,我可不借?!?br/> 吳道并沒有接她的話茬,而是笑著問道:“怎么,你關(guān)心我???”
“我關(guān)心你?”雷婷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傻子一般的看著吳道,“真搞笑,我只是不想讓天爺多造殺孽好嗎?”
“你放心,他不會要我的命的?!眳堑罌_著雷婷拜了拜手。
“為什么?”雷婷不解。
“嘿嘿,想知道???我偏不告訴你?!?br/> “賤人?!崩祖靡а狼旋X,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來。
“賤人說誰?”
“賤人說你?!?br/> 看著二人斗嘴,一旁的祁林也不攔,倒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鄭洪急匆匆的從二樓跑了下來,手里還提著一個手提箱。
來到茶幾旁,鄭洪將手提箱推到吳道面前,對吳道說:“你那幾張拓片我送去鑒定了一下,是天爺要的東西,天爺打算收來,愿賭服輸,價錢就按你之前說的,但是你要答應(yīng)天爺一個條件。”
“說來聽聽?!眳堑勒苏碜印?br/> “以后跟在天爺手下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