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水機上面是一個水桶,這里本身就是一個臨時取水點,平時會有工作人員來這里喝水。
但這個時候,背部的灼燒感讓林云不顧一切的取水沖洗。
他知道那東西是硫酸,如果不及時清理,自己的皮膚會被一直腐蝕下去,如果傷到筋骨,就會造成永久性損傷。
這點常識他還是有的。
不過這些所有的動作,都是在他確定硫酸沒有傷到柳如藝的時候,才做的。
脫掉了上衣,他背上的紋身清晰可見,此時,看到慌慌張張的林云,柳如藝也慌了起來,硫酸以看得見的速度俯視著林云的后背,一點點燒的起了泡。
而地上的那些硫酸,也冒著泡泡,把本來就很灼熱的地面直接腐蝕出了一個個小小的坑。
柳如藝十分害怕,但她沒有失去理智,馬上撥打了120的急救電話,十分清晰的說出了他們地點。
因為灼燒感,林云沉悶的慘叫著,幾乎旁人都聽不到聲音。
但只有柳如藝知道那感覺有多痛苦。
只見林云舉起水桶,咕咚咚的水流往下流,他一只手把水桶抗在肩膀上,出口不斷地涌出水,另一只手拿著自己的衣服,不斷地擦拭后背。
柳如藝見狀,馬上奔跑了過來,拿過他的衣服,焦急起來:“姐夫!我?guī)湍惆桑〗惴?!?br/> 說著,她便輕輕地擦著林云后背的皮膚。
本身身上的紋身就看起來很可怕,但是現(xiàn)在,柳如藝什么也不顧了,用水一遍一遍的清洗。
大約五分鐘之后,桶里的水已經沒有了,林云被灼痛感弄得筋疲力盡,躺倒在地上。
柳如藝一直守在林云身邊,十分焦急的等待著。
不一會兒救護車就來了,他很快被送往了醫(yī)院。
柳如藝又聯(lián)系了邱婉君和姐姐柳如藝。還沒等林云從搶救室出來,他們就來到了醫(yī)院中。
兩個小時過后,林云已經昏迷了過去,他被醫(yī)生從搶救室推了出來。
柳如藝急忙問道:“怎么樣,醫(yī)生,我姐夫沒事吧?”
“嗯,好在處理的及時,沒有大礙,皮膚是輕度燙傷,會留下傷疤。不過跟他身上的紋身相比,那些傷疤不算什么。”
醫(yī)生點點頭,看著面前的三個精致驚艷的美女,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柳如藝驚喜道:“太好了?!?br/> 于是,他們講林云安排進了一個十分安靜的病房。在病房里,柳如藝一直坐在林云身邊陪著他。
以前她雖然對林云不像母親和姐姐那樣有偏見,但要說十分親切,親密無間,那還差得遠。
但是她永遠想不到,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林云會挺身而出。
如果那硫酸真的潑到了自己的臉上,怕是這輩子就毀了。她是電臺的公眾人物,雖然不算多么有名,但至少不能影響觀眾。
偶爾她還會去參加電視節(jié)目……
柳如藝坐在病床邊,想想還是覺得后怕,這樣一個男人,不知道為什么,姐姐那么討厭他,想起之前她們對他的所為所為,柳如藝心里就感到難過。
此時,臨近中午,邱婉君帶著兩份飯從家里趕來。一個小時前得知林云沒有大礙,她就回去做飯了。
而柳如玉也不放心,想去公司請假,但看到她妹妹寸步不離,公司這幾天也實在是忙的不可開交,所以自己交代了柳如藝,就離開了。
柳如藝倒是沒有說什么,本就是林云為了他才受傷的,她在這里照顧林云義不容辭。
“一定是黃宇那個該死的東西背后指使的!這種人太可惡了!太可怕了!”
柳如藝一邊倒吸一口涼氣,一邊感慨的咒罵著。
邱婉君疑問:“你是說你的那個前男友嗎?”
“對啊,媽,要不是姐夫告訴我們黃宇那么渣,我還想嫁給他呢,誰知道他居然不僅背著我亂搞,心還這么狠,我要是萬一真的嫁給了他……”
說到這里,柳如藝的眼睛中已經閃出了淚光。
看得出她不僅心疼林云,而且還為自己感到害怕和委屈。
邱婉君安慰她:“傻瓜,你姐夫這不是幫到你了嗎?這次的事情,還是要感謝你姐夫?。“?,以前是我錯怪他了?!?br/> 林云被搶救的時候,打了麻藥,所以睡了一會兒。
不過麻藥的勁兒很快就過去了,他醒過來的時候,她們母女的對話正好被自己聽到。
林云心生異樣,至少邱婉君對自己的態(tài)度也改變了,這也算種好事吧。
此時,一陣高跟鞋的聲音傳了過來,柳如玉忙完公司的事情,直接來了醫(yī)院。進門她就問道:“林云怎么樣了?”
說完,柳如玉就往病床這邊走,她妹妹卻仍然坐在床頭。說道:“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