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哥俠義心腸,金玲真是太感激了。那……,那就依了浩哥吧?!庇谑虾呖戳笋R場浩二一眼,低聲說道。
馬場浩二得意地看了岸田大介一眼,轉(zhuǎn)過頭笑瞇瞇地看著于氏,心道:“怪不得你丈夫得了‘氣鼓之癥’呢,遇上你這么個水性楊花的蠢女人,不氣死他才怪呢。這下好了,不但可以躲過中國特工的檢查,現(xiàn)在看來就連住旅館的錢都可以省下來了。”
車到無錫,岸田大介和大尾矢志放心地離開馬場浩二,下車去了。
接下來的旅程,馬場浩二施展手段,不停地給辜英兒買好吃的,好玩的,還不時地向于氏暗送秋波,二人關(guān)系迅速升溫,火車到下關(guān)時,二人就已經(jīng)跟一對小夫妻差不多了。
馬場浩二抱著英兒,于氏提著行李緊緊跟在后面。
到達出站口時,馬場浩二遠遠看到了穿著警服的警察和沒穿制服的便衣特務(wù)正在認真檢查每一位旅客,還看到好幾個沒有女眷的青壯男人被抓走了。
看到這一幕,馬場浩二回過身,一把抓住于氏的手,于氏很幸福地沖他一笑,并沒有掙扎。
檢查人員見到一男一女手拉手走過來,男的懷里還抱著一個小女孩,以為是三口之家,沒做任何盤問就放行了。
誰能想到,他們一心要抓的日本特務(wù),就這樣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地溜走了。
……
聞雪凇動用了很多人馬,倒是抓了很多人,不過,最后這些人都找到了當?shù)乇H?,一個嫌疑人都沒有抓到。而且,當晚所有旅館、客棧都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人員入住。
布了一張大網(wǎng),最后別說捕到鳥了,斑鳩的半根毛他們也沒見到。
聞雪凇非常失望,初九一大早,他打電話向黃福霖報告這一消息后,立即遭到黃福霖的嚴厲訓斥。
事已至此,發(fā)火也無濟于事,黃福霖無奈,只得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林創(chuàng)身上。
“林創(chuàng),雪松失手了,沒有見到斑鳩半個影子。不過,據(jù)從上海跟過來的人說,他們在火車上見到過三個可疑男子,當時因為車上可疑對象太多,也沒有太過注意,誰知道車到南京的時候卻不見了。因此可以判斷,斑鳩已經(jīng)到了南京?!秉S福霖打電話給林創(chuàng)。
“這……?!绷謩?chuàng)真沒想到聞雪凇如此無能,人家都把出行時間和目的地都告訴給你了,稍微動動腦子就不能空手吧?你竟然連個毛都沒有抓到,真是太無能了。
不過,他也只能在心里表達一點不屑而已,難聽的話可說不出口。
“自古華山一條路,咱們現(xiàn)在就只有你這一條路了,林創(chuàng),千萬不要讓處座和我失望啊?!秉S福霖聽林創(chuàng)只是支吾了一句,知道他對聞雪凇的表現(xiàn)不滿,也只能給他鼓鼓勁了。
“科長,放心吧,在咱們的地盤上,咱占著優(yōu)勢哩,還容不得小鬼子撒野。別說來一只斑鳩,就算來再多的破鳥,我林創(chuàng)也要把它們給打下來!”林創(chuàng)非常豪邁地回道。
反正躲無可躲了,還不如把話說的漂亮一些。就算是吹,那也得等較量過后才能下定論。
“好,林創(chuàng),你這話讓人聽了長精神。你打算怎么辦?”林創(chuàng)聽得出,電話里黃福霖聲音既高興,又擔憂。
“以不變應(yīng)萬變。其實就日本人實施的刺殺行動而言,斑鳩來不來都無所謂,又不是拼人多,也不是拼個人武勇,主要實施者還是鶴組成員。所以,我接下來還是以秘密身份進入代表團,暗中調(diào)查,爭取發(fā)現(xiàn)刺殺者的蹤跡?!绷謩?chuàng)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