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軟糯的聲音像勾魂的妖精,從他耳朵里伸進(jìn)去一只手一把抓住他的心臟,將他的命攥在了手里。
他知道她不會醒來,所以他并沒有因?yàn)樗蝗坏囊痪湓捀械襟@慌,反而被她那聲無意識喚出口的“舅舅”,惹得胸口脹滿,一種無以言表的情緒在不停地發(fā)酵,連帶著他看她時的目光,都染了一抹溫潤。
十多年的習(xí)慣不是那么輕易被改變的……
她是他養(yǎng)大的,她的命是他給的,她就只能是他的。
拇指腹摩挲著她,情難自持地再次吻住她,他恨不得揉進(jìn)她身體里,讓她完完全全都屬于他。
可是,不行!
且不說,他剛在她手臂上點(diǎn)了守宮砂,就單單那件鯁在他心里的事,也是他永遠(yuǎn)都無法邁出去的坎。
為什么她是那個人的女兒?逼著他一定要去恨她!
可若她不是,他也不會把她帶回來,放在身邊養(yǎng)這么大,抱在懷里寵愛她十多年……
他強(qiáng)迫自己從她身上下來,倒在她的旁邊,雙臂將她錮在懷里,仿佛,他們本就是一體雙生的。
她柔軟的身子在他懷里,他忍得很難受,盡管如此,他依舊沒放開她,任由波濤洶涌的谷欠望將他徹底淹沒,他堪堪承受著,她帶給他的這份苦楚。
衛(wèi)子衿被他抱著,睡得格外香甜,直到日上三竿才醒來。睡眼惺忪,嘴角還掛著滿足的淡笑,白皙的手指拍了拍臉頰,莫名地有些發(fā)燙。
玲香聽見動靜,立馬進(jìn)來,看到她這副模樣不由地開口道:“小姐,你這是做了什么好夢?可夢到哪家的俊悄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