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鎮(zhèn)撫使何二聽從賀六的命令,給八位有“蛇靈”嫌疑的朝廷命官上了大刑。不及三日,參賀六、何二濫用刑罰的折子就雪片一樣飛向永壽宮。
????永壽宮大殿中。
????賀六跪倒在隆慶帝的龍案前。
????隆慶帝滿臉不悅:“賀六,你做事向來穩(wěn)當。這一回怎么這么魯莽?那八個人,怎么說也是兩榜出身的朝廷命官!你一不請旨,二無實證,說給他們上刑就給他們上刑?你知道百官怎么說么?他們引用海瑞當初給先皇上的《天下第一疏》,說朕以家奴治天下!”
????賀六以沉默應之。他不想解釋,也沒法解釋。
????隆慶帝又道:“唉!陸四和徐七家里,朕已經(jīng)派馮保去安撫。殺他們的真兇查的有眉目了么?”
????賀六答道:“啟稟皇上,臣無能,還沒有查到眉目。”
????隆慶帝怒道:“敢謀害朕的錦衣衛(wèi)!還是兩個堂堂千戶!若查出真兇,朕定要滅他十族!賀六,你給朕聽好了。限你一月之內(nèi),偵破此案。案子破不了,回家抱孩子去吧!”
????賀六叩首道:“皇上放心!一個月找不出兇手,不勞皇上下旨,臣是沒有顏面再做北鎮(zhèn)撫使的,會自動請辭?!?br/>
????隆慶帝提起筆:“罷了。你退下吧。”
????賀六出了永壽宮,直奔北鎮(zhèn)撫司。
????回了北鎮(zhèn)撫司,老十二趙慈迎了過來,道:“六哥,那些個耍蛇的,我已經(jīng)審問完畢了。他們都沒有作案的機會。”
????賀六“哦”了一聲。
????靈蛇案陷入了僵局。如今賀六手里唯一有用的線索,竟然是西域一個流傳幾百年的傳說:蛇靈轉(zhuǎn)世庫爾班。
????賀六頭有些疼。這時候,何二走了進來。
????何二道:“六哥,有件事,我要求你?!?br/>
????賀六問:“什么事?”
????何二有些為難的說道:“是這么回事。我娘明日過七十大壽。六哥你不是下令,原錦衣衛(wèi)的太保,在蛇靈案告破前都不準回家么?我想。。?!?br/>
????賀六連忙道:“太夫人七十大壽?明日我跟你一起,去太夫人家里祝壽?!?br/>
????何二道:“那我就代我娘,謝過六哥了。”
????何二走后,賀六來到王八那兒。王八正在翻閱元代大宗正府留下的檔案,從檔案中尋找蛇靈庫爾班的蛛絲馬跡。
????元代大宗正府,類似于大明的錦衣衛(wèi)。亦屬于專辦秘密差事的衙門。
????賀六問王八:“老八,找到線索了沒有?”
????王八答道:“暫時還未發(fā)現(xiàn)線索。不過偽元大宗正府的檔案,的確很有意思。里面記載了許多的奇案。鬼怪殺人的案子,我已經(jīng)看了三十多宗。無一例外,都不是鬼怪殺人,而是人裝神弄鬼?!?br/>
????賀六苦笑一聲:“讀書人們常說,子不語怪力亂神。這人世間哪有什么鬼怪?有鬼怪,也只不過是居心叵測的人扮的!”
????第二天,賀六來到何二府上,給何老夫人祝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