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徐徐微風(fēng)。
我獨自一人行走在大街上,漫無目地的走著,最后鬼使神差般,走進了一家自助啤酒吧。
一個人的悶酒,誰都沒打算聯(lián)系。
我郁悶的原因有很多,有從前遺留的,現(xiàn)在困擾的,還有將來可能發(fā)生的...
很多事情我都是歷歷在目,可卻怎么也沒辦法組織到一起去,尤其是最近諸事不順,竟讓我有種想逃離此地,重回日本京都的沖動。
之所以這樣想,是我怕了,害怕這種霉運持續(xù)下去,會不會牽連到身邊親友。
瘋狂的重金屬音樂,炫舞的旋轉(zhuǎn)彩燈下,我轉(zhuǎn)折酒杯默默出神。
不知過了多久,鬼使神差的掏出手機,動作只是下意識,卻不想正好有人來電。
號碼很陌生,很奇特,初看是一連串亂七八糟的數(shù)字,還很不規(guī)則的夾雜幾處間隔號。
可能放在平日,對待這種來電最好的處置方式,便是掛斷轉(zhuǎn)拉黑。
可是今天的我不知道怎么搞得,不僅接聽了,而且還有種一吐衷腸的打算,情緒略帶沖動。
“哪位?你說你說你說,你隨便說,說什么我都愛聽...”
咯咯咯~嘻嘻~嗯~
通話另一頭的女聲,笑得很是甜美,語調(diào)很發(fā)嗲,盡管她極力壓制笑意,可我還是從腔調(diào)和節(jié)奏上分辨出是誰。
“你笑什么笑啊,大半夜的,有事趕緊說吧!”
“喲~這要是喚成楚賤人,你還敢這么橫啊?”
“唬誰呢,真把我李晨逼急了誰都不在乎!哎,我說你到底有事沒事,我這正煩著呢...”
“誰不是??!我也煩呢,腰都要疼死了!”
咕嚕、咕嚕---
深深一口氣,一整杯冰扎啤灌下肚,那刺喉的寒涼使我我冷靜,調(diào)整一下情緒,口吻上又好了許多。
“小美啊,你怎么這么晚給我來電話?”
“也沒什么,就是感覺你可能心情不好,就想打電話安慰安慰你唄。這老夫老妻的,我這心里可有感應(yīng)呢!”
“呵呵,你就扯吧...什么事都沒有不用擔(dān)心,謝謝啊...”
“真的沒事?”
“別猜了,沒有?!?br/> “那干爹住院也不算個事兒了?”
“這...你怎么知道...”
忽然我才想起,小麗還跟在柳憶美的身邊。
親爹入院急救這么大的事,小麗遠在美國,心里急嘴邊沒個把門的,無意說給柳憶美聽這很正常。
同時,柳憶美的慰問,倒讓我心里莫名的暖了一下。
說實話,相比較其他幾位紅顏知己,我最不愿搭理的就是她。
原因很直白,不管離婚后柳憶美如何改變,我總是忘卻不了她曾經(jīng)躺在別人的身下...
可現(xiàn)如今,楚菲很忙我知道,但是龍梅子都沒來慰問,這確實讓我心情不佳。
不是我矯情,只因情況特殊。
我就算是特大的漢子,也有脆弱的地方,急需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來安慰。
可惜,不見龍梅子,等來的卻是柳憶美。
不過也挺好,我知足了!
“謝謝,真的謝謝你了小美,我這里沒什么你能幫忙的,在美國照顧好自己,等你回來我請你吃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