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怎么了?”
剛沖進實驗室的姜哲,就看到李瓊教授倒在了實驗臺旁。
她丈夫張長升正焦急的呼喊著。
“兩天沒合眼,估計是累暈了,沒事,讓她睡會就好了?!睆堥L升費勁的抱起李教授放到了實驗室椅子上。
“小姜?!?br/>
張長升從實驗臺上取過一個盤子。
一個個小格子里,插著上百支拇指粗細的玻璃管。
里邊有淺淺一截各種顏色的濃稠液體。
呼!
看著盤子里的藥劑,姜哲面色凝重,深吸一口氣。
基因升階液!
太熟悉了,他在前世見過,也服用過。
只不過,唯一不同的是,眼前這一百支藥液全都屬于他。
按下心中的激蕩。
姜哲伸出雙手,穩(wěn)穩(wěn)接住盤子,“謝謝!”
隨后,抽出兩管乳白色的藥劑塞到對方手中,“你和李瓊教授一人一個。
現(xiàn)在就喝,待在實驗室別出來,什么都不要說?!?br/>
說罷,姜哲收起手中的藥劑走了出去。
早已伸長脖子等候的一群人頓時圍了過來。
炮爺,騾子,周琦,杜雪,六子,大餅,曹旺,杜濤,阿蘭,娜娜,還有公爵。
小廣場寂靜無聲,每個眼中都帶著希冀的目光。
“姜片,到底怎么了?”
看姜哲不著不急的樣子,騾子先忍不住了。
“沒問題,已經(jīng)出來了?!?br/>
“耶!”騾子低吼一聲,然后抱著珊珊親了一口,“珊珊,看看,我就說姜片能行的?!?br/>
周圍的其他人同時松下一口氣,喜笑顏開。
姜哲手中出現(xiàn)了一管無色的基因升階藥。
“這是從白-皮腦袋的晶核中提取出來的,吃了它,就能免疫【生命黑光】的病毒?!?br/>
目光掃過所有人,頓了頓,“但只有一管,給誰?”
“一管?”
騾子驚呼一聲。
所有人眼中的目光迅速黯淡了下去,看著姜哲手中的那管基因藥劑,又是一片靜寂。
“唉!”
炮爺雙手搓搓臉,點一支煙坐到了火爐旁,“頭,我原本是該和那些戰(zhàn)友死在南江的,
你能讓我多活這么長時間,是賺了,我不爭?!?br/>
“嗚嗚嗚!”
阿蘭死死抱著六子的胳膊,眼淚流了下來。
“別怕蘭子,這不挺好嗎,以后咱倆去了下邊也能處對象,比炮爺這個單身狗強?!?br/>
六子苦笑著安慰阿蘭。
大餅沒有說話,安靜的坐到了爐子旁邊,神色平靜,兩人都掏出了相片。
姜哲坐到了炮爺身旁。
一圈人都圍著火爐坐了下來,火光映照著每個人的臉。
“哥,女人活在末世太辛苦,阿蘭,娜娜,珊珊,咱們一起結伴去陰曹當姐妹好不好?”
杜雪神色平靜的將直刀放在了桌子上。
“嘶,好啊?!?br/>
娜娜和阿蘭抽吸一下鼻涕,強擠出笑臉回應。
只有珊珊緊緊抱住了騾子的胳膊,“羅哥,救救我,嗚嗚,我還不想死。”
騾子有些糾結的看著眾人。
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眼神中看向姜哲那期盼的目光,表露出的意思再明白不過。
“老婆,我去找你和孩子了,咱們能團聚了?!?br/>
曹旺低頭卻是嗤笑著自語。
“頭,要不我們抓鬮吧?!?br/>
忽然,依偎在騾子懷里的珊珊低聲哀求一聲。
所有人目光看向了她。
姜哲眼神冷了下來,“我的東西,想給誰就給誰,憑什么要抓鬮?”
“姜片,你,你要給誰?”
騾子有些聲音發(fā)抖的問道。
啪
姜哲把基因藥劑塞到炮爺手里,“炮爺。”
炮爺愣在了當場,“頭,為什么是我?”
“沒為什么,我愿意,想給誰就給誰,需要征求別人的意見嗎?”
除了炮爺外,其他人都低下了頭。
許久后。
六子忽然擦擦眼角起身,將兩份信遞到了炮爺手中。
“炮爺,這是我和大餅的信,要是以后你有機會碰見我的父母,就幫我交給他們。
就說我已經(jīng)找到媳婦了,別讓他們操心,我過的可好了。”
呼啦!
驚呼聲中。
珊珊拉著騾子起身,手中握著一把從騾子懷里掏出來的手槍。
黑洞洞的槍口指著騾子的腦袋。
“給我,把那個藥劑給我,要不然,我就打死他,反正我也活不了,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珊珊箍著騾子的脖子,面目猙獰的尖叫著。
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周圍的人。
“珊珊,你?”
騾子怔怔看著珊珊,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個和他每天晚上為愛鼓掌的女人,現(xiàn)在居然用槍指著他。
一顆心被砸成了稀碎。
“閉嘴,如果不是因為姜哲,你以為就憑你這個挫樣,我會和你睡么?”
珊珊已經(jīng)徹底魔怔,朝騾子噴著口水。
“快點給我藥劑,要不然我真的開槍了。”
騾子痛苦的閉上了眼。
姜哲緩緩起身,朝兩人走了過去,珊珊慌了,槍口指過來,“你別過來,別過來,我真的會開槍。”
這個時候。
她腦海中不斷閃過姜哲殺人如殺雞的畫面。
“姜哲,你說過要讓我活下來的,你說話不算數(shù)?!鄙荷翰粩嗪笸?,嘶聲哭喊。
“對啊,可你也說過,你們的命就是我的。
看來,你從來沒有把這句話記在心里,不給你,你就能威脅我和騾子么?”
姜哲輕輕甩著狗腿刀。
五米
三米
兩米
“??!”尖叫聲中。
砰砰砰--
當當當---
呲!
一道凜冽的寒光閃過。
“不好意思,基因藥劑不可能白給,你沒有通過最后的考驗?!?br/>
低沉的聲音中。
珊珊雙眼的光芒迅速變淡,雙手死死握住喉嚨。
鮮血從指縫中不斷淌出,最終咕咚一聲,跌躺在地上死去。
騾子不忍看尸體。
有些失魂落魄的坐了回來。
“啪!”
姜哲一個大比兜甩在他后腦勺上,“慫樣,一個用槍威脅你的女人有什么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