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斬龍,那扛棺的青衣男卻不答應(yīng)。
腦子里升起這個念頭,我真是冷汗連連。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如此惶恐,也許是因?yàn)槟乔嘁履泻透呃淠锌赡苁峭粋€人,我潛意識里把他當(dāng)成了朋友,在替他擔(dān)憂?
畢竟這可不是隨口一說的與天斗,而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在與天斗法啊。
這所謂的斬龍局不是要斬真正的‘龍’,而是要斬?cái)嗲喑堑氐椎牧昴箽膺\(yùn)。
這天也不是所謂的九天神靈,這就是一玄而又玄的天道法則,這法則束縛六道,不管是人神妖鬼,都得遵守。
可當(dāng)年那青衣男卻想破掉這法則,想毀掉這天命降下來的斬龍局。
他想干嘛?難不成那我推測出來的陵墓里埋葬的是他老祖宗?
不管他目的是什么,這對他來說實(shí)在是太過兇險,我承認(rèn)他手段通天,但實(shí)乃九死一生,甚至還要牽連子孫后代永世翻不了身。
但他依舊這樣做了,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氣。
佩服之余,我也為自己的命運(yùn)升起一絲擔(dān)憂。
先不說高冷男和青衣男是否為同一人,至少他們應(yīng)該是同一個宗門的。
“他屢次出手救我,真的是在單純的保護(hù)我嗎?還是說我其實(shí)是一顆重要棋子?他這場與天交鋒中用得著我,我不能這么快就死了?”我腦子里一連串升起了幾個問號。
我打了個哆嗦,不敢再去深想,強(qiáng)行壓下了這個念頭。
這涉及到真正的通天之輩之間的布局,以我目前的能力沒有資格去懷疑他。
我將那張用來分析推演的白紙撕掉,掏出了古河給我的那個紅木盒子。
此時的我急切地希望自己強(qiáng)大起來,也許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沒有足夠的實(shí)力,可能到死那一刻,我都會死得不明不白。
盒子里是一把地精鐵打造的劍,劍柄上刻著它的名字:深淵。
倒是個不錯的名字,也是把像樣的好劍,雖然不如古河的黃泉劍厲害,也沒爺爺留給我的九眼銅錢劍玄異,但九眼銅錢劍境界越高威力才越大,而且它只能斬妖伏鬼,對人卻沒用。
但這把深淵不一樣,它可以練黃泉劍訣,意味著它能殺人,而我現(xiàn)在很缺這樣的手段。
盒子里還放著黃泉劍訣的拓本,不過只有大半本,最核心的三頁被古河給撕了。
因?yàn)閺男【鸵恢弊x書的緣故,加上我記憶力很好,我先是將劍訣與修煉方法都給背了下來。
然后我引燃了盒子里的那張劍符,黃泉劍訣妙就妙在這劍符上。
它的攻擊手段不是尋常的拿劍揮砍刺殺,而是要祭劍符凝出劍氣,以劍氣傷敵,就像古河的黃泉劍氣一樣,非常神秘強(qiáng)大,堪稱真正的飛劍。
我的悟性還是很高的,兩三個小時后就大概掌握了門道。
這一煉就是一個晚上,我毫無困意,若不是必須睡覺,我都不想睡了。
次日一早,我就出門了,按照約定,我要去茶樓見古河,他要給我講關(guān)于玄門大會的事情。
出門前我看到了葉青山,上次在伊人湖畔度了無頭女鬼后,他就一直對我態(tài)度不太好,覺得我會牽連到紅魚,很少對我正眼相待。
不過這一次他卻對我特別友善,他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黃皮啊,機(jī)會來了,玄門大會,你給我好好嶄露頭角,別丟了你爺爺?shù)拿?,不要丟我葉家的臉,必須給我弄個名額回來。”
他的話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看來他可不是普通的西江首富啊,居然還知道古河發(fā)了玄天帖,召開了玄門大會一事,確實(shí)如李八斗所說,我這個岳父深藏不露!
這讓我越發(fā)相信,我看到的‘愛女葉紅魚之墓’和他有關(guān)。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堅(jiān)定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說完,我就去了古道茶樓,在包間見到了古河。
問了聲好,他直接道:“黃皮啊,西江已經(jīng)來了不少玄門之人,我們就長話短說?!?br/>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繼續(xù)道:“我和那幾個能在玄門發(fā)號施令的大人物溝通過了,最終我們決定這次進(jìn)入青丘墳的名額一共有八個,其中有三個名額是固定的,不需要爭奪。其中一個名額是葉紅魚,我們古家作為東道主也有一個固定名額,另外一個固定名額的人身份特殊,不方便對你透露。其余五個席位則需要通過比試,獲勝者可以進(jìn)青丘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