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可什么都沒穿,抱著馬桶睡著了,嘴里還叼著牙刷,噴灑嘩啦啦的,霧氣繚繞。
高媛媛站在門外,急得直撓頭,也不能讓馬可在里面睡一晚啊。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擰開門進去,用噴灑幫馬可沖洗干凈,使盡所有力氣,將他拖起來,扶到房間休息。
“沒事,我沒喝多?!?br/> “還沒喝多啊,你不是說酒量很好嗎?!?br/> “碰到個煞星,我跟你講,亞洲的發(fā)行商有希望了。”
“那太好了,早點休息,明天再說吧?!?br/> “這戲一定會火,媛媛,你也會火,放心吧?!?br/> 馬可平時端著裝著,喝多了就原形畢露,將心虛的壓力嘰里咕嚕地說了出來。
這戲要是玩崩了,把演藝圈的一溜人都給得罪,從京州干到香江,他非常焦慮。
對于搞藝術的人來說,重生者的優(yōu)勢具有不確定性,同樣的歌曲,同樣的電影,換個人來做就未必能火,這其中的道理,誰也說不清。
“嗯,你這么優(yōu)秀,肯定會火的?!?br/> 高媛媛累出一身汗,才將馬可放在床上,蓋被子的時候,手背不小心碰到了檔把。
這一掛擋,當場就出事了。
馬可突然抓著她的手腕,睜開帶著血絲的醉眼,如狼一般。
本來兩人距離太近,她剛沖完澡敷完面膜不久,身上各種香味就往馬可鼻子里鉆,口干舌燥得不行。
“你喝多了……不要……馬可……嗚嗚……”
星月交輝夜,碧血洗銀槍,莫向荷花深處去,荷花深處有鴛鴦。
……
次日清晨六點半,鬧鐘響了,這通常是馬可起來晨跑的時間。
但現(xiàn)在他頭痛欲裂,準備伸手按掉的時候,懷里好像抱著人,高媛媛呼吸勻稱地躺在他的臂彎,能看到她高挺的鼻梁。
“臥槽……”
馬可當時就懵了,昨晚喝斷片,具體的細節(jié)記不太清,但也不是完全沒有。
怎么辦,怎么辦?
高媛媛翻了個身,馬可立即裝死,偏頭睡去。
鬧鐘還在滴滴個不停,高媛媛揉著眼睛,爬起來將鬧鐘關了,也跟著清醒過來。
回頭看著裝死的馬可,咬了咬嘴唇,幫他蓋上被子,回了自己房間。
馬可坐起來,撓了撓頭,真是他么的蛋痛啊。
“不想這事了,今兒要拍戲,正事要緊?!?br/> 他準備起來跑步去,掀開被子的時候,又一句
“臥槽……你完蛋了,你這個傻b,死翹翹?!?br/> 跑步到八點多回來的時候,劇組工作人員已經(jīng)進場了,許青也已經(jīng)過來,高媛媛在廚房忙著做早餐。
“導演,廚房待會兒怎么布置???”工作人員問。
馬可站在吧臺跟前,說道:“媛媛,你待會兒把垃圾稍微收拾下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動,得有生活氣息?!?br/> “哦,知道了?!?br/> 高媛媛回頭的時候,和馬可對視了眼,然后像沒事人一樣忙著。
馬可有女朋友,昨晚不過是喝多了,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洗完澡出來,許青就站在門口,小聲問:“你不會跟媛媛有點什么吧?!?br/> “胡說什么呢,有也不告訴你,你還是去跟文化騙子談情說愛吧?!?br/> “小王八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