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你答應(yīng)媽媽什么？”林煙蹲下來，從桌上抽了張紙巾擦拭女兒的淚水，“你說，你答應(yīng)過媽媽什么？”
　　悠悠搖頭，只要父母不離婚，她什么都顧不得了。
　　“好吧，不哭了，你先跟爸爸回去，媽媽會通知孫阿姨去上班，媽媽明……”林煙拿出手機，翻了下后面兩天的工作日程，猶豫再三說，“后天、后天中午媽媽來家里看你，鋼琴老師，語數(shù)英的家教老師，媽媽都會替你聯(lián)系好安排好，你等我電話?！?br/>　　悠悠咬著嘴唇，痛苦地看著媽媽，手里之前就捏著的一張紙巾已經(jīng)被撕得粉碎。
　　“她是你女兒，不是個機器人。”彭正廷忍不住開口，“你能不能像個正常的媽，不要把你的女兒丟給保姆、丟給家教老師，你還有沒有一點母愛？”
　　林煙心口一陣抽緊，她已經(jīng)懶得辯解，也不愿意再談了，起身看向彭正廷，冷冷地說：“既然你覺得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女兒是一件很滑稽的事，不愿意協(xié)議離婚的話，那我會委托律師走訴訟，該算的錢都算算清楚?，F(xiàn)在女兒先交給你了，對，我不是個像樣的媽媽，但愿你能做個合格的爸爸。”
　　撂下這句話，也撂下女兒和老公，她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餐廳包間。
　　外面大堂里空蕩蕩，好幾個服務(wù)員站在邊上沒事可干，但是看到自己走出去都很客氣熱情，還有人一路送她出門。
　　周邊幾家餐廳，只有一兩家知名的有些上座率，當(dāng)然今天是工作日晚上，不能和雙休日比，但誰都不得不承認(rèn)，今年各行各業(yè)都受到重創(chuàng)，林煙所在的公司，已經(jīng)關(guān)了好幾家門店，裁了兩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