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歡歡興沖沖的拿出麻繩,就要給慕希柔套上。
“你敢,本小姐要了你的狗命!”慕希柔站起身,怒目而視,倒也頗有幾分威嚴(yán)。
然而,沒有人當(dāng)回事。
慕鳶挽淡漠的抬眸:“大小姐是想當(dāng)個永遠(yuǎn)的丑八怪,還是做只一時的狗?”
“慕鳶挽,你別欺人太甚,我已經(jīng)按照你的要求湊齊了一百萬兩黃金,你難道要出爾反爾?”
“我的要求是天黑前湊齊一百萬兩黃金,大小姐足足超了一個時辰?!?br/> “你……”
“既然話不投機(jī),那藥水我倒了,一百萬你拿回去?!蹦进S挽說完,當(dāng)真打開瓷瓶,將藥水倒了出來。
“噗通?!蹦较H崦偷匾幌鹿蛟诘厣希l(fā)出巨大的聲響,她紅著眼睛、忍著淚,極其恥辱的說,“我吃,我吃就是。”
將藥瓶放在桌上,慕鳶挽平靜的看著她:“大小姐是不是覺得特別屈辱,想要殺了我?”
“是,本小姐會好好的記住你給的所有屈辱,他日一點點的討回來,讓你生不如死!”
“那大小姐是不是也覺得,這畫面格外熟悉?”
“是……”慕希柔忍著吐血的沖動,硬著咬著牙擠出一個字。
這畫面,怎能不熟悉?
曾經(jīng),她就是這般戲耍、羞辱慕鳶挽,用狗鏈子拴著那個廢物,讓那個廢物跪在地上,像狗一樣舔狗碗里的餿飯,單腳踩在那個廢物的背上,看著那個廢物像狗一樣在自己腳下?lián)u尾乞憐,真是說不出的痛快。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同樣的場景會發(fā)生在她身上。
“大小姐,你最好仔細(xì)回憶,曾經(jīng)都對挽兒做了什么,因為我會一樣一樣的在你身上討回來?!?br/> “你……”
“這世間不公之事雖多如牛毛,但天道好輪回,報應(yīng)終究會來。”
慕鳶挽放下筷子,用手帕輕輕擦拭嘴角,動作優(yōu)雅矜貴,與此刻脖子上套著麻繩、跪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慕希柔形成鮮明的對比,一時間竟讓人分不清究竟誰是嫡誰是庶。
“慕鳶挽,你最好也記住,庶女就是庶女,就算你一時春風(fēng)得意,終究是低賤的存在,只能給人做妾,一輩子當(dāng)奴才的命!”慕希柔真恨不能將那張好看的臉?biāo)核椤?br/> 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庶女,明明該跪在她腳下像狗一樣搖尾乞憐,憑什么這般高高在上?
“哦?是么?希望那一天到來的時候,你還能這般理直氣壯的說出這句話?!?br/> 覺得她話中有話,慕希柔皺眉:“你這是什么意思?”
“偷來的,終究要還回去。”
“慕鳶挽,你說清楚,究竟是什么意思?!蹦较H嵝睦锬挠悬c慌,總覺得慕鳶挽好似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這是生肌祛疤水,大小姐可以走了?!蹦进S挽將真正的生肌祛疤水會放在桌上,不想與她繼續(xù)浪費時間。
見她拿出一個一模一樣的瓷瓶,慕希柔意識到自己被騙,咬牙問:“你之前倒掉的是什么?”
慕鳶挽微微挑眉,有些驚訝:“難道我沒有說,只是普通的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