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彤和文夏雙雙從小樹林出來后,便一直對著白綾鼓吹男孩子上廁所有多么方便云云。
還半有些強(qiáng)迫意味地要白綾也嘗試嘗試那種感覺,否則就在白綾用女孩子的方式上廁所的時候,以男孩子全部袒露的樣子站在前后,盯著白綾看。
她們就是在想屁吃,白綾直接掏出癲愚之刃來,你們兩個趕緊給我跪地上認(rèn)錯哈。那上完廁所之后,祝彤就要問了:
“綾兒姐,你這什么刀啊?”
白綾說,此乃綁定了她靈魂的刀刃。
除了她之外任何人只要揮動就會瘋掉,名稱是癲愚之刃,又叫血腥猛男。
她說的時候語氣幽幽的,特別強(qiáng)調(diào)著刀刃落到別人手里的嚴(yán)重性。
這兩個貨都露出頗為驚悚的表情,但轉(zhuǎn)眼間,便說起了對全部都是男孩子的社會的好奇。
白綾自然是不敢告訴她們癲愚之刃真正的危害的。
因?yàn)檎f得越清楚就越可能在她們的心里,留下觸發(fā)某種可能的種子。
這把刀恐怖就在于,最少擊中五個智慧生物比如人類,就要沒掉一半的意志。
不管有沒有很大力量,靈魂被嗜殺的存在控制,就會想要傷害任何人。
三秒鐘雖然短暫,但疊加癲的狀態(tài)中全部的傷害為基礎(chǔ)傷害,就算是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的文夏,有可能將自己和祝彤瞬間傷害致死。
隨后是進(jìn)入愚的狀態(tài),對于誰來說都是不存在的,而又清醒地看到自己犯下的罪過,結(jié)果找誰訴苦呢?魚嗎?虎皮鯊魚嗎?那種絕望可想而知。
她早在接受這把刀的設(shè)定后,就知道該怎么用了。一次最多攻擊四刀四個人,第四刀落下后,五十秒之內(nèi)必須封刀。
如果天鏡界面里有著“鎖定武器唯我使用”,或者“憑意志而無需用手將物品存儲在第二空間”,或者“我無意識后自動存儲”這些功能的話,白綾會興奮雀躍。
但她甚至詢問過天鏡,天鏡說很抱歉,你的幻界使等級是lv.0,沒有資格解鎖那些功能。
所以對于這把刀,她其實(shí)是有很大的不祥預(yù)感的,那好在她不是個神經(jīng)大條的笨蛋,一定會忌憚此刀落入他人之手。
然后,她們?nèi)顺鴳已孪路降慕巷L(fēng)格城市趕路。
祝彤的能力初步是變出飲料來喝,這是個奇葩而且沒有嚴(yán)格局限的能力,達(dá)到什么樣的標(biāo)準(zhǔn)才算是飲料呢?只要達(dá)到標(biāo)準(zhǔn)的話就都能變出來嗎?你能變多少呢?
三個女生吃著大號的燒仙草,走在下山的路上,路旁是郁郁蔥蔥的樹林,風(fēng)吹著沙沙沙的響,耳邊持續(xù)著蟬鳴的聲音,倒是迎合了腳步的節(jié)奏,而出于好奇,白綾和文夏連珠炮似的對祝彤拋出問題。
祝彤含住勺子,夸張地咽下一顆珍珠,到了半山腰稍微平坦點(diǎn)的路,步伐變得大了起來,跟軍人一樣,她很認(rèn)真地說道:
“我真的不清楚呢,因?yàn)檫€在探索嘛?!?br/> 似乎對于探索起了好奇心,她拉著兩個姐妹蹲在一棵被綠色藤蔓纏繞的黃色大樹下,變出來根本不能算是飲料的墨水,方法是攤開手掌,手掌上便憑空出現(xiàn)一瓶沒有任何信息說明的玻璃瓶墨水。
隨后是對于奢侈品的嘗試,甚至變出82年的拉菲來。
文夏就有些好奇了,“能不能變出對新生命向往的幾億個兄弟姐妹呢?”白綾聽了呆滯,一時間沒想明白這句話啥意思,但歪著脖子深思了兩秒之后,罵道:“那你直接生吧,怎么可……”
“變出來了?!弊M鋈坏溃劬κチ祟伾?。
白綾這下子算是真的呆滯了,看著祝彤手里的那團(tuán),都從掌心溢了出來,她恢復(fù)清醒,正想要吐槽,突然,祝彤不知道為什么,竟跪在地上哭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想到了,因?yàn)槲蚁氲搅?,因?yàn)槲蚁氲搅税?,我想到了,我想到了不干凈的,我,我,我碰過燒仙,燒仙草,墨水,碰過紅酒,我當(dāng)然也碰過這個,因?yàn)?,因?yàn)?,但是我,我不想,真的不想碰的…不要……?br/> 看著祝彤痛苦到劇烈顫抖的模樣,文夏在一旁直接被嚇懵了。白綾沒有吝嗇身上這件白襯衫,脫下來使勁給祝彤擦著手,憤怒讓她咬緊了牙關(guān),甚至有些絕望,不只是一絲絲絕望,她猛地考慮到了對于讓祝彤接受男人,不只是祝彤身心上的抵觸,她自己在此刻產(chǎn)生了近乎洶涌的對自己的反感,她沒有去深想祝彤到底為什么答應(yīng)這次協(xié)助,她要話要說。
“小彤,我們不要
?。ㄟ@里嚇得白綾說話標(biāo)點(diǎn)符號直接消失。)
“要!”
哭腔破音地叫道,祝彤猛地抬起了腦袋,用力地抓著她的雙臂,她在一瞬間親眼看到祝彤的眼瞳是怎樣急劇放大,那是恐懼的表現(xiàn),“不管怎樣,要,求你了……”淚水不住地涌著。
白綾的臉上頓時覆滿了陰沉,語氣中是難以概括的殺意,低聲喃喃道:“天鏡是不是威脅你了?憑什么?我去找他理論……”
“不是的……”祝彤用力地?fù)u著頭。
“那我們可以不必在這啊!”白綾不能理解,“換一個地方去都行,這里對你來說算是什么?”
“不是的,沒事的,綾兒姐,真的沒事的。”祝彤胡亂地擦著眼淚,雖然暫時擦干了,“你看,沒……”但是很快又流了出來,她強(qiáng)顏歡笑著,“我不會解釋啊,可是,就這里吧,挺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