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小夫妻今日一起看賬冊做正事還是頭一次,江疏年似乎找到樂趣,拉著唐冰萱看賬本樂此不疲。
唐冰萱原本是很希望江疏年來幫自己整理嫁妝鋪子的,奈何這個人突然過于認真,唐冰萱覺得自己給自己挖坑了。
“相公,咱們看了許久賬冊,歇歇吧?!碧票骟w貼的道。
江疏年之前答應的給唐冰萱的幾間鋪子的賬冊也在其中,主要是鋪子租金,看頭不大。
唐冰萱的陪嫁鋪子有胭脂鋪、點心鋪、書鋪、米鋪、布鋪和藥鋪,六間鋪子近三年的賬冊難道還要一天看完不成,唐冰萱絕對不要!
江疏年想到妻子不如自己精力好,怕把唐冰萱累到,是要適當?shù)男判?,“那好吧。?br/>
榮國公府給唐冰萱的嫁妝除了金銀首飾,就是私房銀子多,家里人也是考慮到唐冰萱的性子,給的都是地段好盈利不錯的鋪子,若是唐冰萱自己不樂意經(jīng)營,還可以租出去掙租金。
唐冰萱給知冬使眼色,讓她趕緊把東西擺上來,“知冬,快給你家姑爺上幾盤點心,勞累了半上午肯定餓了,辛苦呢?!?br/>
江疏年對唐冰萱主仆的眉眼官司視而不見,端起桌上的茶水就要喝,被唐冰萱伸手按住,“相公,這茶水早涼了,我讓人給你上杯熱的?!?br/>
唐冰萱自從放下賬冊,就沒閑著過,對江疏年殷勤地不得了,不似她平日作風。
江疏年看著唐冰萱詢問道:“娘子可是有事說?”
雖然江疏年應該有掙錢的渠道,兩人的生活標準只增不減,但唐冰萱還是想和江疏年說一說開鋪子的事,畢竟明面上二人不能坐吃山空吧。
唐冰萱把屋里服侍的都遣了出去,認真地對江疏年道:“相公,表面上你是個紈绔,沒有官職前程,肯定也不會賺錢養(yǎng)家,我想自己經(jīng)營兩間鋪子,間接輔助你坐實紈绔的名聲?!?br/>
江疏年想了想唐冰萱的意思,覺得是個不錯的障眼法,出去吃喝用銀子的時候也有了說法。
江疏年是嫡幼子,沒有爵位繼承,以后分家產(chǎn)也不會太多,照江疏年這三不五時就出門吃喝的頻率,明面上還要有個銀錢出處。
江疏年一本正經(jīng)的起身向唐冰萱作揖,“好,到時候為夫就靠娘子養(yǎng)了?!?br/>
正端起茶杯喝水的唐冰萱嗆到了,“咳咳...咳...”。
唐冰萱緩了緩,注視著江疏年眼睛閃亮發(fā)光,“相公,你認真的?”
“沒錯!”江疏年一臉我誠心誠意的接受你的提議。
唐冰萱沒想到江疏年這么容易就接受了,還以為他會多思考幾天,畢竟到時候外邊都說他靠自家娘子的嫁妝鋪子養(yǎng)活,有損他的男子尊嚴。
唐冰萱想說點什么,又哽住,“相公,我......”。
江疏年認真分析道:“咱們成親了,往后就要自己承擔一部分迎來送往的交際支出,以后還要養(yǎng)育兒女...哪哪都需要銀子;
娘子若是能把鋪子經(jīng)營好,咱們才能開源不節(jié)流,也讓外邊的人見了我們富足的日子不會產(chǎn)生猜疑?!?br/>
江疏年看唐冰萱被自己說的話觸動不已,又道:“我可能至少十年內(nèi)都要繼續(xù)我的紈绔人生,掙錢養(yǎng)家的事情只能娘子來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