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幫大人是我的榮幸,大人有話直言便是!”魏寧直爽回答,路邊茶棚偶遇容大人確是意料外,仔細一想也是情理之中,作為書中大權(quán)臣走向強大,自然是左右逢源,指不定容大人早就在此等她。
茶棚陸陸續(xù)續(xù)有茶客坐下,容洵這時起了身,身旁黑衣侍衛(wèi)對魏寧伸手做出了請的動作:“此處人多眼雜,大人請夫人去馬車上小坐?!?br/> 說罷那道修長白影朝街頭樹下??康恼克{綢布馬車而去,按理說孤男寡女同乘一輛馬車在古代不妥,魏寧心里存了幾分疑惑也沒多想,盡管此前她懼怕大權(quán)臣,但眼下人家放低姿態(tài)有事求她,卻也沒什么好怕的了。
“夫人原來不怕我?!比蒌吭诿轰伨托¢缴希蛏韨?cè)女子正色道,“在下沒有猜錯的話,夫人只是忌憚于我,可對?”
馬車內(nèi)雖寬敞,二人坐得如此近,魏寧手指交疊有些局促,卻談不上害怕,沒來由被大權(quán)臣盤問,竟讓她啞口無言。
回答說她知道他日后飛黃騰達成為主宰大祁的強者,所以她對他有所敬畏?
還是說她和他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只是代替原主暫時留在這里,所以知道未知的一切?
“正是?!蔽簩幭肓讼?,順著話解釋,“大人身居高位,我一后院婦人自然敬畏大人的權(quán)勢。”
容洵溫和笑道:“我曾記得,夫人曾對在下,有莫名的好感,可如今夫人見了在下,卻只有忌憚?!?br/> 馬車內(nèi)可聞對方的呼吸聲,身側(cè)女子身著一襲素雅湖色水裙,身子骨纖細婀娜,安靜坐在車窗邊,側(cè)容五官十分得精致好看。
他說話之時,目光流轉(zhuǎn)至她朝云近香發(fā)髻上的黛色海棠,清麗之花襯得她容色雅致卻不失嫵媚驚艷。
“讓大人誤會是我的罪過!往大人不計前嫌,我愿和大人成為朋友?!蔽簩幹蛔植惶崆笆?,草草帶過免得平添尷尬,既然大權(quán)臣有事要她相助,二人自然是可以做朋友的!
聽到這里,容洵不由覺得好笑,淡然道:“夫人是第一個愿意與在下結(jié)交為友的女子?!?br/> 他心中有別樣情緒,大概是驚于她的言談。
礙于世俗男女有別,像眼前這般性子爽朗的女子并不多。
“言歸正傳,在下聽聞夫人精通繡藝,擅于經(jīng)營繡鋪生意,是以想請夫人幫忙留意顧家和蕭家生意之事?!?br/> “自然可以?!蔽簩幮廊粦?yīng)道,接著說出心中疑惑,“只是不瞞大人,顧家有人行不義之事,敢問大人可否告知其中曲折?”
那日造紙坊遇刺,容大人捉住了并帶走刺客,此后她一直疑惑在心,這些日子假銀票的事更讓她頭疼,今日碰到這么好時機,定要好好問問怎么回事!
“那刺客早已自盡,在下還未抓到真兇?!比蒌樟诵θ荩瑓s也平淡道,“想必顧夫人也知道了假銀票的事,此事牽扯朝廷官員的機密,幕后真相還在徹查中?!?br/> “在下讓夫人幫助留意顧家和蕭家,也正是為了此事?!?br/> 魏寧一股腦兒問出心中所惑:“那萬客樓頭牌歌伎綠芙姑娘的事,大人能不能解釋一番?”
容洵平和道:“綠芙姑娘身份復(fù)雜,是蕭家安排在萬客樓的奸細,而那黑衣刺客是江湖中人,其中牽連朝廷的明爭暗斗,這些夫人不知道最好,以免引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