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舒靖不是剛死了老婆嘛,在家服喪呢,一律不見客?!壁w曄琛奇怪地看一眼林青妍,“雖然慕清櫻跟晏子擎有過一段感情,可沒道理年舒靖死了老婆,卻怪到她老情人頭上吧?”
年舒靖必然是知道了真相,妻子毒發(fā)身亡,某種程度上來說晏子擎便是殺人兇手,他手里明明有解藥卻毀掉了。以年舒靖對慕清櫻的情意,他如何忍受得了?殺妻之仇,如何能不報?
年舒靖是林相一手栽培的,才能突出,為人又清廉正直,莫說是在御史臺素來有威望,就是在士林這些讀書人士大夫中那也絕對是一呼百應的,又是御史臺主官,所以御史臺不惜傾其所有對付晏子擎。
而晏子擎完全沒有準備,身在朝廷,又有幾個人是完全清白的呢?何況安王本就有謀逆的心,晏子擎必然也幫著安王做了不少事,要查并不難,這是一場注定的敗仗。
林青妍牽強地笑了笑,“你匆匆忙忙的這是要去那呢?”
趙曄琛眼眸子轉(zhuǎn)了一下,吞吞吐吐地道:“沒去那,那個,我走了,我下次再找你!”
話還沒說完,趙曄琛便人一閃就跑了,顯然是不想讓林青妍知道他要去干嘛,不過林青妍也沒心情“六夜言情”,管他。
林青妍去找夏帝,夏帝余光瞥見林青妍進來的時候,頭都沒抬一下,只是握著朱筆的手卻緊了緊。
“這兩個匣子是你放在我那的嗎?”林青妍開口便問,“另一只是不是晏子擎的?”
夏帝聲音非常冷淡,“晏子擎想見你,有什么你自己去問他。”
“你在生氣?”林青妍看著夏帝問道,她能輕易感覺出夏帝近日越來越容易動怒了。
夏帝緩緩抬起頭,擱下朱筆,目光如雪光一樣冰冷,“你也知道朕在生氣?那你倒是說說,朕為什么在生氣?”
猜一個人的心思是件很累的事情,但有的人的心思你不得不猜。
林青妍軟了口氣,“我承認我將這個匣子送給你,讓你派人送給晏子擎是別有心思。我不知道清櫻和晏子擎之間的事你知道多少,所以我怕要是我派人送出去,你半路劫持自己拿去了,我不知道你會拿這解藥去做什么。所以我故意讓你將東西送給晏子擎,如此你便不好直接拿走?!?br/>
“林青妍你永遠也不知道,朕到底為什么在生氣,”夏帝黑眸熠熠,就那樣定定地看著她,“朕有時候都覺得,朕做的一切都是自討苦吃。”
“因為,圣意難測,所以我不可能猜得到?!?br/>
夏帝揚一揚濃眉,“這么說,你認為是朕的問題?”
林青妍不以為然地笑笑,“若是任何人都能輕易猜出皇上的想法,只怕今日皇上你也不可能這樣穩(wěn)穩(wěn)地坐在龍椅上。所以我覺著,這是好事。”
“朕已經(jīng)沒有耐心了,”夏帝眸色深邃,語意森森,“你想見晏子擎是嗎?”
“你會讓我見他嗎?”
夏帝冷笑一聲,“朕會讓你本書名+小說領域看最快更新見晏子擎,為什么不讓你見呢?若是不讓你見,等他死了,有些事你永遠都沒地方求證了?!?br/>
“你就不能放他一條生路嗎?”林青妍沉聲反問,面色不自覺地便帶了些肅然,“清櫻并不想晏子擎死,你就算看在慕大人的面上,看在他們曾經(jīng)陪你走過最艱難的歲月份上,就不能成全清櫻的心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