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女孩子不安的扭動著身體，因為杭雁菱陷入的沉思，被壓制的那個女孩兒似乎試圖著尋找破綻。
她偷偷地伸出那只被刺穿的手試圖去抓住什么，卻被杭雁菱一巴掌按在了地上。
“別亂動，我現(xiàn)在有點煩躁——先問個問題吧……你到底是哪位？”
“嘻嘻，你為什么要問我這個，我是你呀？”
身子下面的女孩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付天晴印象里的杭雁菱可從來沒有這么活潑過。
那個女人在蓮華宮被滅門后，一直都是死喪一樣的表情，就算是笑，也只是會失智發(fā)瘋一樣的狂笑而已。
“那天打算暗箭偷襲我的人，是你么？”
“誒~是呀——哦，對了對了！你說到那天的事情我也才想起來……為什么我射出去的箭沒有射死你啊？好奇怪的，突然箭就拐彎了誒？”
……
“告訴我嘛告訴我嘛！人家真的很想知道！連續(xù)失手兩次，我很沒面子的啦！”
她好像絲毫感受不到威脅，說話的語氣也十分輕松。
脖子上的刀切入了她的皮肉，明明性命已經(jīng)被別人掌握著了，她卻沒有分毫的恐懼。
……
“兩次？你既然是為了殺我，那為什么第二次要對雅軒師妹下手？”
“啊嗚——你都不回答人家的問題，卻一個勁兒的問人家，憑什么啦！”
“因為你菜啊大姐，作為失敗者你能不能乖乖配合我一下？”
就連此時的杭雁菱都忍不住吐槽自己下面這個完全不像是杭雁菱的女孩兒。
明明長了這么一張嚇人的臉，好歹說話辦事有點正牌杭雁菱的風(fēng)格啊。
……
雖然我們兩個冒牌貨誰都沒資格說誰就是了。
“算了，喂，小丫頭，是誰派你來搞我的？”
這樣一個說話都沒個正型的女孩兒，怎么想背后都至少該有個能出謀劃策的家伙存在，杭雁菱壓制著身下的女孩兒，有著杭雁菱模樣的另一個少女卻一翻白眼，嚷道：
“你問了這么多問題，人家都不知道該從哪個說了，我的問題少，你不如先回答我的。”
“嘶……問吧。”
“剛才那一掌，你的速度本沒我快，可你為什么會拿的住我的手腕��？”
“熟能生巧，你的掌法太爛，很好預(yù)判�！�
“誒，真的嗎，你不騙我？”
這孩子，是不是腦子有點毛�。�
“對，不騙你。”
杭雁菱笑的很溫柔，卻又把短刀往下拉了一段距離，殷紅的血順著少女被利刃割開的傷口涓涓流下。
“所以，該回答我的問題了——慢慢來，第一個問題，誰讓你來的？你持有陰靈氣，修為也在凝元，背后若是沒有組織培養(yǎng)你，我可不信�！�
“……你再饒我一個問題，我就回答你�！�
“不帶耍賴的�。俊�
“那你弄死我算了�！�
“嘶……說�！�
“你跟人親過嘴嗎？”
……
……
……
“啥？！”
因為對方是用杭雁菱的臉說出來的這句話，寄宿著付天晴靈魂的杭雁菱一時沒回過神來。
好·家·伙�。�！
老子上輩子退婚是你逼的，學(xué)姐是你殺的，徒弟是你殺的，朋友是你殺的，紅顏知己是你殺的，婚禮是你鬧的，我家是你毀的，我妻子是你逼死的，鬧到現(xiàn)在，你問我什么這輩子跟沒跟人親過嘴？
想明白這個問題背后象征的羞辱意味的杭雁菱差點天靈蓋被頂開。
“你是不是找死�。俊�
“看樣子，是沒有咯？”
杭雁菱氣的想要直接用短刀把面前這個女孩的脖子給割斷，卻沒想到這個不安分的女孩趁著杭雁菱亂了方寸的破綻突然抬起了手。
純白的脖頸毫不顧忌的貼著短刀的刀刃抬起，殷紅的血線劃過，少女抬起了頭，另一只手按住了杭雁菱的后腦勺。
隨后，柔軟溫?zé)岬拇桨暧松蟻�，相互觸碰。
“唔——”
因為少女莽撞的動作，她的脖頸被銳利的刀子切出了一道口子，可她毫不在意，瞇起眼睛，享受著這次成功的偷襲。
杭雁菱的大腦一片空白，仇人的臉，熟悉的香味，陰冷的感覺，溫?zé)岬淖齑健?br/> 一直到填充著自己口腔的柔軟異物脫離時，杭雁菱還沒有回過神來。
……
��？
……
啊？？、
臥……臥槽��？
什么情況�。�
臥槽��？非禮我？�。�！
“你，你干嘛！？”
杭雁菱還想要說什么，被壓制著的少女突然抬頭用腦袋用力的撞向了杭雁菱。
“嘭！”
因為毫無防備，杭雁菱被砸了一個趔趄，而少女也重新獲得了自由，趁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捂著脖子，從杭雁菱的手里奪過了那把短劍，反手架在了杭雁菱的脖子上。
自脖頸和手掌流淌下的鮮血早已經(jīng)染紅了少女的半邊身子，讓這位有著杭雁菱模樣的少女看起來更加危險，也更加瘋狂。
惡女笑靨如花：“這下好了，就算沒有收下你的命，我至少奪走了你的初吻——嗯，真好，真好。我還抓住了反擊的機會，你輸咯~！剛才明明就該把我殺了的�！�
杭雁菱定定的看著她，那短劍上還帶著這女孩兒的血，因而貼在脖子上的觸感有些溫?zé)�，有些粘稠�?br/> 少女緩緩地抖動了一下手腕。
“現(xiàn)在是我贏了，跪在地上，求我�！�
“……噗。”
“你笑什么？”
“同為陰靈氣修士，為什么你會摧林折葉手，我就不會別的損招？”
杭雁菱抬手捏住了少女的手腕，少女正準(zhǔn)備直接砍斷杭雁菱的脖子時，忽然身體詭異的抽搐了一下。
“嗚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