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鋒苦笑著搖了搖頭。
“但愿是我想多了,應(yīng)該不至于這么快就要除掉我吧?”
夏堅則一臉地擔(dān)憂。
“凌所,我們報警吧?”
凌鋒白了他一眼,“那你是干什么的?”
“哦…”夏堅尷尬地摸了摸腦門。
隨即,凌鋒蹲下來,仔細察看著申卓的尸體。
“看不出任何癥狀,與前幾起案件一樣,想必一樣找不到死因,只是死亡的時機未免太巧了…”
“這是在滅口嗎?”
凌鋒若有所思地說道。
沉吟了片刻后,凌鋒猛地掀起申卓的上衣,露出了他的胸口。
“那只眼睛怎么不見了?”
夏堅一臉震驚地喊道。
“果然如此,到底怎么做到的?這件案子真是越來越不簡單了…”
凌鋒皺著眉頭,看著申卓干凈的胸口處,似乎那只眼睛從未存在過一般。
“難道那不是紋身?”
凌鋒喃喃自語,隨即緩緩搖了搖頭。
“報警吧!”
凌鋒起身,說道。
夏堅愣了一下,嘟囔道:“我們不就是嗎?”
“你是西陲衙門的嗎?再不報警的話,她們可就報警了…”
凌鋒指了指尖叫著跑出小道的妖艷女郎。
“如果是她們先報的警,我們倆就算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隨即,夏堅趕忙報了警。
兩人等在現(xiàn)場,待西陲警務(wù)人員趕到之后,兩人亮了亮身份。
然后,配合著處理完案件。
至于申卓身上那一腳之傷,因遠不足以致命,也就不了了之了。
一切妥當(dāng)之后,已到傍晚。
此時,西陲的夜生活開始了。
兩人在附近隨意找了一處燒烤攤,坐了下來。
“凌所,西陲的烤羊肉很贊,并且是大串羊肉,一口下去,相當(dāng)過癮,一會您嘗嘗?!?br/> 隨即,夏堅點了兩杯扎啤,三十串烤羊肉。
“對了,凌所,您是不是早就猜到了申卓會死?”
夏堅忽然想起了申卓倒地時,凌鋒那淡定的表情。
凌鋒點了點頭。
“申卓所在的雇傭兵組織我有所耳聞,像申卓今天的做法,一旦被組織知道,必死無疑!”
“那他為什么要告訴我們這些?難道就因為您踹了他一腳?”
夏堅不解地問道。
凌鋒同樣有些疑惑。
“其實,我也感到很奇怪,那一腳雖說力道大,但是遠不足以震懾刀口舔血的雇傭兵,原本還以為再費一些工夫才能讓他開口,沒想到他這么干脆…”
“我想,他應(yīng)該也迫切想知道真相吧,畢竟平白無故多了一只詭異的眼睛紋身,擱誰的心里都會犯嘀咕的!”
夏堅輕輕嘆了一口氣。
“就是有點可惜了,當(dāng)時看他那么配合,還尋思著說服他做我們的臥底呢!”
凌鋒笑了笑。
“小夏,你想得太簡單了,臥底必須足夠值得信任才行,不然他給我們挖個坑,就足夠活埋我們了!”
夏堅點了點頭。
“有道理,不過我還是很遺憾他死得太早了…”
凌鋒輕撫著下巴。
“我倒不是遺憾他死得早,而是驚疑于他死得巧,當(dāng)時除了粉妝女郎,周圍沒有其他人,難道她們中有章慶生的人…”
隨即,凌鋒搖了搖頭。
“不太像?。∧撬麄兪侨绾尉珳?zhǔn)掌握當(dāng)時情境的呢?”
“凌所,有沒有可能是申卓身上藏有竊聽器?畢竟,組織要隨時掌握傭兵的動向。”
“如果會裝竊聽器,申卓不可能不知道,那他為什么還敢透露給我們那么多?”凌鋒反問道。
“除非…與那只眼睛有關(guān)…”
凌鋒揉了揉額頭,每每想到那只詭異的眼睛,就令他分外頭疼。
至今,幾乎所有的事情都與那只眼睛有關(guān),它無處不在,卻又無影無蹤。
“看來有必要盡快搞清楚那只眼睛的來歷了…”
隨即,凌鋒撥通了梁永輝的電話。
“喂,你好,梁大叔…”
“你好,凌所長,請問是有什么事嗎?”梁永輝問道。
“是這樣的,你們應(yīng)該還沒有吃晚飯吧?我想請你們一家三口吃頓燒烤,感謝你們捎我們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