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賢愣愣的不敢下定語,葉齊標卻搖了搖頭,說道:“學(xué)仁弟此言差矣,人過留名,雁過留聲,這天下人哪有自己推卻名聲的,且他們那等祿蠹之家,最是好附庸風(fēng)雅,萬萬不會有推脫名聲的道理,所以說這詞一定不是他寫的!而且即使是他寫的,他又矢口否認,黃口孺子,可見才不能繼,也不足為慮?!?br/> 聽了,葉齊標一番分析,左攀斗微微一愣,思索了一下,點頭道:“惟庸兄所言極是!”
聽此,謝思賢這才心中大定,向葉齊標拱了拱說,贊道:“惟庸兄心思縝密,道玄佩服呀!”
就在此刻,話音剛落,就聽門外傳來錢海的低低的、卻又焦慮的呼叫聲:“少爺,少爺在嗎?”
錢海作為‘瑞絲祥’的掌柜一般不會到內(nèi)府來,而且有客人在時這樣呼叫就是失禮,錢海作為老張掌柜自然不會不會到這些規(guī)矩。
所以聽到錢海的叫聲,謝思賢心里一驚,把頭猛的一轉(zhuǎn),四方巾后面的兩條長帶都飄了起來,同時口中說道:“快進來!”
錢海推門而入,見了葉齊標和左攀斗,知道他兩人素來和謝思賢交好,因此只是微微一躬身,草草的行了個禮,便一邊拿出賈環(huán)新印的《新都商報》,一邊說道:“少爺,你看!”
葉齊標和左攀斗本來是想告辭的,但見錢海只是拿出一張大紙,心里便感覺沒什么,于是也湊了過去。
這時謝思賢已經(jīng)打開了報紙,《新都商報》四個大字赫然進入謝思賢的眼里。
“咦,搞什么名堂,這商訊和商報有什么區(qū)別?”
謝思賢看了愕然一愣,隨即往下看去,只見第一頁面正中央還是四個大字:頭羅大陸。
“這是怎么排版的,怎么把廣告排在兩側(cè)了,真是輕重倒置!這斗羅大陸又是什么東西?”
如此想著,謝思賢慢慢看起,葉齊標和左攀斗也是被這古怪名字引起了興趣,然后里面稀奇的而設(shè)定立刻吸引了他們……
待到該翻頁時,謝思賢猛然驚醒:“這故事如此有趣,把我都能吸引……我今天印制的商訊和這商報一比,真是云泥之別!十五將去,有了它,誰還會理我那商訊!……我花了這么多錢,廢了這么多心思,到頭來竟是血本無歸!我本以為他己窮極變化,哪知我卻是徒留人笑話!”
謝思賢平時自視甚高,又愛惜名聲,想到這里頓時感到心里‘咯噔’一下,絞痛!
“少爺,這報他們卻是收費的,但只賣一文錢一張!現(xiàn)在很多人買……”錢海在旁邊謹慎的兒說了句。
“又賣文,又收商家費用,雙贏呀!我還是沒有想到……咳”
聽了錢海的話,謝思賢立刻感覺心上像被扎了一刀,忍不住咳了一聲。
而在這時,左攀斗卻‘嘖嘖’了嘴巴,說道:“這故事真是奇思妙想,引人如勝?。∧銈兛赐炅藳],翻下一頁看看!”
“等等”
“他倆也被吸引了!這樣吸引人,以后只怕越來越多人看……”
謝思賢心胸本就有些狹窄,左攀斗和葉齊標的對話卻像兩記重錘狠狠的了他的胸膛,讓他兩眼發(fā)黑、氣悶、心痛……
錢海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謝思賢,對剛才的行為他有些后怕。但早先賈環(huán)商報的出現(xiàn)就像一記猛棍敲得他心慌措亂。
“這次少爺又沒猜準!這招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春!少爺這次真是栽到陰溝里去了……不知他盛怒之下會不會找我麻煩?他本就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