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許鶯鶯點(diǎn)頭,急切的說,“顧郎,你可以碰別人,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碰她?!?br/>
顧巖廷抿唇,許鶯鶯眼里又浮起蒙蒙的水霧,她不愿讓顧巖廷看到自己的恐懼軟弱,閉上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顧郎,我們都知道,宋挽是不一樣的。”
顧巖廷抿唇,下顎緊繃,片刻后冷冷的說:“我以后不會(huì)碰她,你不要胡亂揣測(cè),在我眼里,她什么都不是!”
……
宋挽是躺在寧康苑的床上醒來(lái)的,頭頂?shù)拇矌だC著熟悉的春燕圖樣,是她坐在院子里看著春秀一針一線繡上去的。
“宋姑娘,你醒啦?”
低柔的聲音將宋挽從回憶拉入現(xiàn)實(shí),許鶯鶯進(jìn)了屋,將一碗藥放在桌上,宋挽撐著身子要起來(lái),許鶯鶯快步走到床邊,壓著宋挽的肩膀讓她躺下,說:“大夫說姑娘傷了身子,得好好臥床靜養(yǎng)幾日。”
方才一動(dòng),小腹又痛起來(lái),宋挽臉一白,沒再勉強(qiáng)。
許鶯鶯把藥端到床邊,說:“我母親三年前已病逝,我一直隨舅舅、舅媽住,舅媽待我如親生女兒,傷害宋姑娘也是因?yàn)槲彝逗右皇職獾檬チ死碇?,我已?jīng)說服舅媽讓她以后不要為難你,也請(qǐng)宋姑娘不要記恨她,鶯鶯代舅媽向宋姑娘賠個(gè)不是?!?br/>
許鶯鶯聲音柔和,言辭懇切。
宋挽知道,許鶯鶯對(duì)自己說的這些話都是顧巖廷默許的。
她現(xiàn)在身份卑賤,便是被打得沒了命,也是她活該。
宋挽垂著眸,低低的說:“小姐言重了,路是我自己選的,這些也都是我應(yīng)該承擔(dān)的,怪不得誰(shu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