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燕簡直要抑郁死了,一種羨慕嫉妒恨的表情就出現(xiàn)在臉上了。
“哎吆,少校夫人,我可沒時間和您聊天了,我得上班去了?!?br/>
朱海眉抑郁,剛回來就有人給找不舒服,她皮笑肉不笑的,“您走好。”說著自己也蹭蹭的上樓去了。
鐘燕看著她的小發(fā)髻,心里呸了一聲,轉(zhuǎn)生趕車去了。
朱海眉的小發(fā)髻就是丸子頭,先把頭發(fā)打毛了,再挽起來的,當(dāng)她看不見她的目光呀,就不告訴你,哼。
拿了鑰匙開了門,一種家的感覺,簡直要讓她流淚,熟悉的沙發(fā),熟悉的茶幾,還有小桌馬扎,唯一增添的東西就是門口的左邊,放了一個木頭的鞋架,上面放了兩雙嶄新的棉布拖鞋,一雙是藏青的,一雙是粉紅的。
呃,這粉紅的東西,他是怎么去買的?
她脫下自己的短靴,換上拖鞋,咦,不大不小,正合適,還真是會買。鬼才知道,沈東遠趁她睡覺的時候,用手偷偷量過她的腳。
奇怪的是沈東遠的房門也開著,這個少見,她扒在,門口偷偷的往里看,軍綠色的床單,沒有一絲褶皺,軍綠色的被子疊的像豆腐塊一樣,床下一個臉盆,一邊搭著白毛巾,一邊放著牙缸,**裸的軍隊作風(fēng)。
她笑了一下,在家里還講究什么?
自己房間的門也開著,一看嚇了一大跳。
什么時候換了床,不僅床換了,就連衣柜也換了,還有床上用品,整整齊齊的擺著兩只大紅色的枕頭,紅色的床單,紅色的棉被,書桌也換成了和床、衣柜同樣的顏色。
書桌上一邊放了一個臺燈,另一邊放了一個書架,她的書整整齊齊的擺在上邊,她常用的筆被放在一個竹制的筆筒里面,就連那個俗氣的花書包,都洗的干干凈凈,好好的掛在墻上。
不會連衣柜里的衣服,他也給整理好了吧。
她打開衣柜,又嚇了一跳,什么都沒有,怎么什么都沒有呢?
轉(zhuǎn)身趴在床上,被子柔軟又舒服,還有新新的棉花味,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沈東遠,你還真行。
坐了一夜的車她也累了,打了個呵欠,脫了上衣,拉開被子睡了一覺,醒來都中午了,看著四周全是紅彤彤的顏色,仿佛就是在夢里一樣。此刻她才感覺到,在這個家里,原主原來的一點痕跡都沒有了。不,還有一個,她抬頭看了看掛在墻上的書包,那個書包就是唯一的記憶了。
睡了一覺輕快多了,她慢騰騰的起來,洗了把臉,廚房里還有點面條,胡亂的下了面條吃了,又去了市里買了不少東西,回來去了菜地。
剛下了樓,遠遠的就看見黃大嫂帶著強強和一個大肚子的女人說說笑笑的過來,走了兩步,朱海眉人出來這是誰了,是春蘭,那個留下她蘋果的,不解釋的人。
她們兩個說著說著,只聽強強喊了一聲,“嬸嬸?!焙爸銚溥^來。
朱海眉張開手,接住強強,“哎吆,還記得嬸嬸啊。”
強強一歪頭,天真的說道,“嬸嬸變漂亮了?!?br/>
到底還是孩子,她忍不住摸摸他的小腦袋,“強強長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