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半個時辰的功夫,陳封已將自己的內(nèi)息調(diào)整完畢,于是他便抱著付清遠來到了隔壁房間,只見房間正中放著一個半人多高木桶,那孫大夫正不斷向桶中添加著藥草。“你調(diào)息好了?把她先放床上吧?!睂O大夫正好放完了最后一味藥草,“茯苓,你進來照看一下?!睂O大夫向著屋外喊了一聲。只見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的小姑娘進來了,她先對著孫大夫鞠了一躬,然后便在木桶下點了一把火,并觀察著木桶中的情況?!班牛蹅兂鋈グ??!睂O大夫?qū)σ慌缘年惙庹f道?!俺鋈ィ俊薄霸趺??你還真想替人家姑娘寬衣解帶???我都讓我徒兒親自看著了,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孫大夫沒好氣地看了陳封一眼,“對了,茯苓啊,都安置妥了后記得出來叫我們一聲。”孫大夫又囑咐了他那徒兒一聲,便帶著陳封回到了他那診室。
“來,你先跟我說說陸知秋那老不死的事情?!睂O大夫剛一進診室,便迫不及待地問道。于是,陳封便把他昏迷后被陸知秋所救,陸知秋救一人殺一人的規(guī)矩,以及陸知秋和馬一刀的恩怨一股腦地告訴了孫大夫?!鞍?,想我這師弟自打定出了救一人殺一人的規(guī)矩后,我便不再與其來往,沒想到四十年間,他的醫(yī)術(shù)居然已經(jīng)超過了我,”孫大夫沉思片刻道,“對了,你說他無法離開那座島是怎么回事?”孫大夫似是想到了什么?!八麤]說,只是告訴我他有些原因讓他無法離開?!标惙馊鐚嵪喔?。“嗯,閉關(guān)時曾被馬一刀偷襲……哈哈,我知道了,他這肯定是修煉時被馬一刀的烈火刀法所傷,經(jīng)脈內(nèi)留下了火毒,若離開水源地,怕是要受五內(nèi)俱焚之苦啊,”孫大夫眉飛色舞起來,“嘿,這次總算可以讓他欠我一回了,我這正好有可以醫(yī)治火毒的清靈丹,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等會給你拿走三顆,兩顆你們留著對付那馬一刀所用,剩下那顆你什么時候回去,便給那陸知秋吧?!睂O大夫從柜子中取出了三顆碧綠的藥丸,裝到了一個小瓷瓶中,遞給了陳封?!岸嘀x孫大夫賜藥?!标惙饨舆^藥瓶,沖孫大夫抱拳道?!安挥貌挥茫阌浀玫綍r候讓那陸知秋過來一趟就好。”孫大夫擺擺手道。
兩個時辰后,此時天色已然大暗?!芭榕榕椤敝宦犚魂嚽瞄T聲傳來,“師父,已安置妥當?!币粋€悶悶的女聲從門后傳來。“嗯,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睂O大夫沖門外說道。隨著一陣腳步遠去的聲音,門外安靜了下來,“行了,你過去吧,記得一定要把水全部蒸發(fā)干凈才可以收功,哦,對了,想著收功了出來叫我徒兒一聲,幫忙給那姑娘更衣?!睂O大夫沖著陳封認真地說道?!懊靼琢恕!标惙夤肮笆?,離開了房間。
陳封進入了隔壁房間后終于開始緊張起來,想陳封活這么大,在認識付清遠之前和姑娘家說過的話一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現(xiàn)在居然要他碰一個姑娘的身子,這也真是難為他了。陳封只見付清遠背對他靠坐在木桶里面,雪白的肩膀和漆黑的藥汁形成鮮明的對比,陳封定了定神,長出了一口氣,拿出了陸知秋給他的丹藥,喂給了付清遠。待藥一入口,陳封沉腰坐馬,站在了付清遠的身后,雙手抵住其的背部,頓時,木桶中的藥浴如開鍋一般沸騰起來,一陣陣白煙自陳封頭頂冒出。原來,陳封剛一運功便發(fā)現(xiàn)付清遠經(jīng)脈中的內(nèi)息已是混亂不堪,即使有丹藥輔助,想要理順其中狂亂的內(nèi)力也實屬不易,故其一上手便催動了全身內(nèi)力,努力為其修補經(jīng)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