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來,我爺爺就是死在你的手中了!”付清遠聽完后,暗隱已是出現(xiàn)在她的手上,隨時要對那蕭蒼天發(fā)出致命一擊?!澳銧敔敚颗?,就是當年追殺我的那無常城的付……什么來著,付海潮是吧?沒錯,是我殺的,你待如何?”那蕭蒼天見那付清遠掏出兵刃,也不慌亂,十分不屑地說道。“你!你就不怕我殺了你?”說著,付清遠已將暗隱橫在了那蕭蒼天的脖子上,頗有些威脅地說道。“要殺便殺,哪那么多廢話!反正我蕭某人大仇早已得報,本就是爛命一條,你要拿去,盡管拿走?!笔捝n天說著甚至還將頭向著那暗隱的刀鋒上壓了幾分,絲絲鮮血已是順著脖子往下淌去,蕭蒼天渾然沒有把自己的性命當做一回事。
“你!算了……”付清遠見此竟是沒有下殺手,反而悻悻地收回了暗隱,一屁股坐在了蕭蒼天的面前,盯著他猛看。原來,這無常城有一種規(guī)矩,那就是無常城中人在外出任務的時候,即使不幸被殺,任務失敗也不可前去找人報仇,畢竟無常城怎么也算是一個殺手組織,每次的任務出現(xiàn)傷亡都是在所難免的,如果每次都要為死者報仇,這無疑是一種對自己無意義的內(nèi)耗。所以,每個無常城弟子在出任務時都做好了必死的覺悟,也許這就是無常城能立足于三門六派之中的秘密吧,絕對的紀律,導致了一個門派的強大。
“哦?怎么?決定不殺我了?既然你和那付海潮有血緣關(guān)系,那和幽天這老賊肯定也是關(guān)系匪淺啊。你要是不殺我,日后我與那幽天的恩怨卻還是要算一算的?!笔捝n天逃過一死后,不僅不老實呆著,反而繼續(xù)出言挑釁道?!澳悖≌娈斘也桓覛⒛??”付清遠聞言是豁然站起,暗隱再度出現(xiàn)在她的手中。“清遠……”一直為那蕭蒼天療傷的陳封叫了一聲,并用眼神安撫了一下付清遠?!笆挕拜?,姑且稱你一聲前輩吧。我們來談一個交易怎么樣?”陳封眼見已經(jīng)為其治的差不多了,收回了功力,站起身來,繞到了蕭蒼天的面前,如是說道,并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付清遠的面前。
“哦?什么交易?說來聽聽?!笔捝n天內(nèi)視了一下自己的經(jīng)脈,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內(nèi)傷已是好的七七八八了,現(xiàn)在除了身上的外傷,只等再度凝聚好了內(nèi)力,便可行動自如了。“只要你能放下與幽天的恩怨,并為我們做一件事,我們就不殺你,并且我還將這真正的無刀心法傳授給你,怎么樣?不虧吧?”陳封思索了片刻,如是說道。“哦?容我想想……”那蕭蒼天閉目沉思了一會兒,“不妥,我感覺還是我虧了,首先我這性命要不要本就無所謂,其次我修煉的這功法沒覺得有什么不完善的地方,這也是可有可無的,你現(xiàn)在竟然要我用那幽天老賊的命和一件我不知道何事的事去換兩個對我來說可有可無的東西,簡直是太虧了?!敝灰娔鞘捝n天頻頻搖頭,不肯答應。
“可有可無的東西?嘿嘿,我剛才觀你體內(nèi)經(jīng)脈,便知你這功法練得如何。你是不是每過七天便覺得體內(nèi)氣血翻騰,似有什么東西要破體而出?雖然持續(xù)時間不長,但也有半刻鐘的功夫。這十五年間,你基本屬于一種寸步不前的狀態(tài),但幽天可不一樣,他的功力可是今非昔比了。就照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拋開功法的克制關(guān)系,就算我不用內(nèi)力,也有信心十招之內(nèi)取你性命,更不用說那幽天了,即使你全盛時期,對上現(xiàn)在的幽天,怕是也走不過五十招。況且,你這氣血翻騰的毛病,據(jù)我觀察,也就是你這十五年間沒使出過內(nèi)力,要不你早就暴斃而亡了。經(jīng)過今日一戰(zhàn),你受了這等內(nèi)傷,雖有我為你救治,但恐怕半月之后,你仍是逃脫不了一死,除非由我傳授給你真正的無刀心法,才有可能保你不死。所以我提的這番交易,你是穩(wěn)賺不賠的,要不即使我們不殺你,你也沒那機會找幽天算賬去了。”陳封說完后便拉著付清遠退到了一旁,想給那蕭蒼天留出一絲考慮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