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紹軟喝完后,低著頭說:“罰款和結扎的事……村長哥就看看幫弟個忙了,好幾千塊錢的,弟沒那錢啊,家里窮著呢,也不想挨閹,這身子得保全了……媳婦也不能閹,村長哥曉得的……”
鄒大石抹了抹嘴巴,點頭說:“我們是哥弟,這事……我就先擋著吧……”
“好……謝哥啦……來……吃菜……喝酒……”鄒紹軟說著又щww..lā
今晚這個鄒紹軟貌似特別貪杯,跟村長碰杯是每碰必干,后來沒碰杯,也仰頭自己干。
他的大女兒十二三歲了,看到父親一股勁喝酒,就小聲勸說:“爸,不要喝了,再喝就大醉了。每次村長來我們家,你就特別愛喝多多的酒……”
“對,村長來我們家,我心里就……興奮,就喝酒,就喝多多的酒……”鄒紹軟貌似已經喝多,講話都有點語無倫次起來了。
再搞幾杯之后,鄒紹軟就滿臉通紅了,他不三不四地唱起了山歌:“那天我從山腳過,看見有人捅鳥窩。鳥兒驚散飛開去,聲聲滴血傷心多……”
有山風從門縫吹進來,煤油燈搖晃著幾乎就要熄滅了,但它堅強地晃了一陣,還是繼續(xù)照亮著這一家子的人。
屋外傳來楓樹葉被山風吹得沙沙響的聲音,接著就是門前小狗的胡亂吠叫。
鄒紹軟唱著唱著,就歪靠鐵桶大的椿木屋柱,頭吊吊的昏昏欲睡。
肥婆娘人高馬大,她跨過來,嘀咕說:“喝多了,就回房睡覺啦!哼!”
她一把抱起丈夫,大跨虎步,進了屋子,脫衣脫鞋,被單一蓋:“好好睡著吧!”
出屋來,她順手就將屋門從外面悄悄扣上了。
然后,坐到桌邊,對幾個兒女說:“你們也睡了吧,明早得老早起來到地里撿豬菜呢,要養(yǎng)成早睡早起的好習慣哦?!?br/>
兒女們也都早已吃飽,便也聽話的回去睡了,三個兒女都共睡二樓的一個木板臥室,大女兒既當姐又當媽照顧弟妹們睡去。
不一會,主臥這里就傳來鄒紹軟如雷的鼾聲。
剛才肥婆可是一滴沒喝的,這時,她拿起了酒杯,坐到鄒大石旁邊,輕聲說:“大石哥,來,丹妹跟你碰杯。謝謝你很久以來的關照哦?!?br/>
都說酒壯色膽,而且就他們兩個孤男寡女了,所以,鄒大石這時膽子是比剛才更大了,他嘴一伸,就在這肥胖女人臉上親了一下,嘻笑說:“老早就想跟你碰杯……丹妹妹,你用什么謝哥啊?”
“你個壞蛋,還用問嗎?好像哥很老實的樣子……嘻嘻……”女人嘴一歪,也回親了他一口,“……妹也好想哥呢啦……”
“哥也想呢……好久了吧……”
“久什么久,一個月前的事……”
“哦,我記起來了,那次好像是下隊收取什么費的……”
“嗯……”
聲音是越來越低,一會,肥婆“撲”地一口氣將煤油燈吹滅,便撲進村長的懷里。
兩人相擁著摸索了一會,便往那邊一個小臥室去了。那小臥室是專門招待親朋的,比較干凈呢。
次日早,兩人起來煮面條吃,肥婆拍門叫老公,里面沙啞聲音答說,頭疼,你們先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