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病房的郝長鎖此時說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兒,五味陳雜酸澀一起涌上心間,心中全是年少時的杏花坡,全是海杏對他種種的好,打住,打住,怎么可以想這些令人難堪的東西呢!郝長鎖死勁兒的攥了攥拳頭,平復一下自己翻騰的心緒,今生只能對不起她了。
想起臉上的傷,低垂著頭,遮遮掩掩的躲避著眾人的視線,悶頭徑直朝醫(yī)院外走。
宋雨推著小車去病房區(qū)送藥,與郝長鎖擦肩而過,于是回身叫道,“郝大連長!
郝長鎖心中有事,所以沒有聽見有人叫他,步履匆匆地朝外走。
宋雨皺皺眉頭,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心里嘀咕:是他啊!應該不會認錯。難道是沒聽見,提高聲音又道,“郝伯仁!
這一次郝長鎖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而且聽聲音也知道是誰?該死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怎么遇見她了。加快腳步,匆匆的消失在走廊盡頭。
“難道我真的看錯人了。”宋雨滿臉疑惑地自言自語道,“算了,送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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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長鎖一出了病房區(qū),回頭看了一眼,宋雨沒有追上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真是嚇死我了。
而等在外面的郝父他們看見他出來立馬就圍了上來,郝父叫道!伴L鎖。”
“嗬……”嚇了郝長鎖一跳,喘著粗氣,拍著胸脯道,“爸,您能不能先吱一聲。”
“我就叫了叫你的名字,你至于嚇成這樣,跟見鬼似的!焙赂敢荒樀責o辜看著他道,看著他魂不守舍的樣子,不由得擔心地問道,“怎么和海杏沒談攏,她的要求很過分!
郝銀鎖嗤之以鼻道,“做賊心虛了唄!”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郝母瞪了郝銀鎖一眼,然后又看著郝長鎖迫不及待地問道,“兒子,怎么樣?她都說啥了,還去找你們領導鬧嗎?你這身軍裝保住了嗎?”一禿嚕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你這老婆子,不能小聲點兒,這兒是說話的地兒!焙赂岗s緊說道,生怕這老婆子的大嗓門,又給惹麻煩了。
郝母在他的瞪視下,縮著脖子說道,“我這不是著急嗎?”
郝長鎖面上平靜,心里卻是翻江倒海,步履不穩(wěn)地出了醫(yī)院的后門。
郝母見狀,又遲遲等不到郝長鎖具體說法,“俺看俺還是跟隊長道歉去好了!
郝長鎖停下腳步回身忘著焦急萬分地他們道,“媽,事情解決了,我身上的軍裝保住了,不用離開部隊了!
郝父聞言欣喜如狂,隨即就憂心忡忡地問道,“那咱們要付出什么代價?”在他眼里不付出慘痛的代價,絕對不可能的。
“你答應娶海杏,放棄城里的對象!焙履阜浅V苯拥貑柕馈
“沒有!”
“這怎么可能?”郝父絕對不相信道,“就這么輕松地放過你?”擱在他的身上,誰要是這般欺負他家的鎖兒,不拼個魚死網(wǎng)破決不罷休。
郝父扯著他道,“長鎖,你給我說道說道,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