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悶聲道:“不去,他找我不知道自己過來?我憑什么要過去找他?又不是我要見他!”
劉媽瞪大了眼睛:“言言……你……這叛逆期來得是不是有點(diǎn)太遲了?你今年快23了吧?”
溫言一陣無語,合著她現(xiàn)在在劉媽眼里就是叛逆期?她是在沉默中爆發(fā)了好嗎?她是被欺壓這么多年終于不堪受辱想翻身想脫離了好嗎?!
劉媽見她一副不服軟的樣子,只好去跟穆霆琛如實(shí)通報,但很快又趕到了后院,這次的步伐比剛才還要急促:“言言,少爺說你要是不聽話,就不讓你養(yǎng)貓了,他說到做到……!”
說到做到?好一個說到做到,溫言又氣又覺得好笑,他總是這樣,盛氣凌人,高高在上!
她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身進(jìn)屋上樓,穆霆琛跟往常一樣坐在臥室的落地窗前,手里翻閱著一本英文書籍,凌厲中平添了幾分文藝氣息,怎么看怎么順眼,要不是現(xiàn)實(shí)太痛,有那么一瞬間,她真的產(chǎn)生了歲月靜好的錯覺。
“以后你找我可不可以不要跟使喚下人一樣?是你找我,不是我找你。”溫言身體站得筆直,說話的時候眼神也沒有閃躲。
“你說什么?”穆霆琛合上書,轉(zhuǎn)過頭看著她問道。
“你沒聽清我也不想再重復(fù),反正你不就是要折磨我么?對我來說逆來順受、低眉順眼也是過,這樣也是過,我何必要讓自己太憋屈?看不順眼就讓我盡早離開你的視線,不礙你的眼?!彼渎曊f道。
“你是不是覺得你把我討厭的事情都做個遍我就會放你走?沒那么容易,反正你一直都很讓人討厭。”他起身給自己倒了杯酒,輕描淡寫的說道。
溫言咬緊了唇瓣,隨即又松開:“你也一直讓人很討厭!”
穆霆琛端著酒杯的手驀地收緊,力道仿佛要將酒杯捏碎,神色也冷了幾分:“你討厭亦或者喜歡,都無所謂!你以為你是誰?!”
她笑了:“曾經(jīng)我是被你收留的孤兒,欠了你穆家十幾條人命,是你自己要讓我成為你妻子,所以你說我是誰?這不是我以為?!?br/> 他咬牙道:“有什么不滿你直接一次性說出來吧,我倒要聽聽看?!?br/> 是他讓她說的,溫言自然不會客氣:“我早就受夠了在你面前可憐得像條流浪狗的樣子!你高興了給個笑臉,不高興了就隨意踐踏。就算當(dāng)年是我爸造成的空難,害你也成了孤兒,那我有罪嗎?我失去的也一樣多!父債女還,我也認(rèn)了,但是你讓我覺得我活得不像人!我可以在穆家做一輩子的下人,用來還債,也不想作為穆太太,被你的情人禍禍掉半條命。就算我有罪,我爸有罪,我的孩子有罪嗎……?”
提到孩子,她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再也說不下去……連忍住眼淚都困難無比。
心中的逆鱗再次被觸及,穆霆琛手里的酒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你喜歡做下人是嗎?好,我成全你!從明天開始,穆宅的下人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