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陳禪收束了一部分牽風訣的力量,傅紅葵的傷勢仍然不容樂觀。
她的衣物毀的七七八八,幸好能遮擋關鍵位置。
陳禪落于她身邊之時,傅紅葵靠著墻壁半躺小巷,不斷苦笑。
她是九尾狐啊。
本來以為自己在山城就算不是最強的修行者,也應當位列前五。
山城常駐人口三千多萬。
足以使她自豪了。
可惜被陳禪只以一種術法,便差點打回原形,再成為那只躲來躲去的小狐貍。
“沒事吧?”
陳禪問道。
他手里握著屬于傅紅葵的長劍。
當他收回長劍時,這柄極不簡單的劍器,忽然爆發(fā)一股不弱的力量,希冀擺脫陳禪回到主人的身邊。
可惜陳禪接下來未用一絲一縷真氣直接讓長劍老老實實待在他手里了。
他釋放了些屬于之前他的氣息。
亦或說。
他的道行還在極高的位置上時故意留在體內深處的氣息。
傅紅葵癱軟無力。
仰起頭看著被燈光映亮了半邊臉的陳禪。
“它竟然折服在你的手里,恭喜啊,繳獲了一柄挺好的劍?!?br/> “嗯,劍是不錯,只是經(jīng)歷了末法時代,這柄劍也損耗了很多力量,你若是使它自己緩慢恢復,得需要一兩百年的時光?!?br/> 陳禪蹲下身。
稍顯疲態(tài)。
將長劍放在傅紅葵耷在兩側的手旁。
右手抬起,兩指輕觸她光滑潔白的額頭。
然后搜刮體內真氣,把一冊煉器法訣渡到傅紅葵的記憶中。
做完其他修行者看到一定大吃一驚,而他只當做可有可無的小事后。
坐在她的身邊。
仰頭望著已現(xiàn)在夜幕上的群星。
“很漂亮?!?br/> 傅紅葵緊皺眉頭瀏覽了陳禪送給她的煉器法訣。
極其玄奧。
許多地方她竟然看不懂。
不過看懂的部分,足以令長劍用十年的時間,恢復到巔峰狀態(tài)。
前提是她的修為、道行,能夠駕馭的了長劍暴增的力量。
“這……這是……”
她呢喃的問道。
陳禪不以為意且輕輕說道:“你要是完全掌握了這冊煉器法訣,再搜尋人間罕見的材料,也許煉制的了半仙器。”
“仙器別想了,那得需要昆侖里的仙料,昆侖遠離人間的現(xiàn)在,怎會煉制的了仙器呢?”
傅紅葵困難扭頭注視陳禪的側臉。
“昆侖?”
“是啊,你繼承了你這一脈狐族多少知識?”
她道:“很少很少,我的父母在我不記事的時候就死了,一直是祖母撫養(yǎng)我長大……她懂的不多,只教給了我讀書寫字以及最基本的修煉?!?br/> 陳禪失笑:“我不是指這種記憶,是從你意識中覺醒的知識,把知識換成傳承準確點?!?br/> “幾乎沒有,現(xiàn)在的這一點雜亂無章,我只能通過它們了解一些先輩們的生活,連修煉也少的可憐。”
頓了下。
傅紅葵道:“從祖母那里知道的,再加上繼承先輩們的記憶,我不太相信是真的,夸大、虛構、猜想更多一些。”
陳禪頷首。
她說的情況才算現(xiàn)在神州妖族的凄慘境況。
長年累月的靈氣稀薄,甚至大多數(shù)地方靈氣斷絕。
代代流傳的傳承,無法避免的消失、斷代。
像傅紅葵一脈狐族,還能繼承一小部分的先輩傳承,已經(jīng)足夠說明她祖上十分輝煌過。
“你不殺我?”
陳禪體內真氣正在緩緩汲取外部靈氣,喘了口氣,感受五臟六腑、奇經(jīng)八脈傳來的劇痛,依然笑問。
“我殺你做什么?”
“你不是說我對人間有極大的惡意嗎?”
“可你又沒做壞事,一番打斗通過你逸散的真氣,也許我對你了解了一點?!?br/> 傅紅葵握住劍柄,低聲念了一長串咒語,將之收回體內。
“雖然你沒殺我,還傳授給我一冊完整煉器法訣,但我不會改變心意?!?br/> “我討厭人族!”
陳禪點點頭:“只要你不故意傷人,任由你的態(tài)度如何對待人族?!?br/> 星辰閃耀。
徹底放晴了。
今夜的星芒月華居然格外的多。
指了指夜幕。
“你不借此時機吸收一些嗎?”
傅紅葵苦笑道:“暫時不了,氣關受傷了很多,先把它們痊愈之后再談修煉的事吧?!?br/> 陳禪沉默片刻。
下了決心。
他手里是有妖族修煉的功法的。
不對。
稱之為仙法也不無不可。
“我們做個交易怎么樣?!”
陳禪鄭重提出。
傅紅葵平靜道:“敗軍之將,難道還可以拒絕嗎?”
“哈哈……說的也是?!?br/> “一冊完整的煉器法訣,再加上適合你修煉的經(jīng)文,換你此生永遠站在人族一邊。如何?”
“嗯,建議你答應下來,原本我打算用煉器法訣和你做交易的,看你有可造之處,多送你一場仙緣又有何妨?!”
陳禪淡淡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