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館依舊寥寥數(shù)人。
回到房間的陳禪想了想濃妝女子看他的眼神,無奈搖了搖頭。
旅館當(dāng)然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簡單。
老板娘、濃妝女子,包括在旅館內(nèi)的另外幾人,全是旁門左道。
不過他們并非作惡多端的那一類,陳禪自他們身上感受到氣息論定,應(yīng)當(dāng)是修行界的野修報團(tuán)取暖。
濃妝女子修煉的功法偏向陰煞,借助天地游蕩的陰氣、煞氣修煉,她的功法還算不錯,將陰氣、煞氣煉化的比較干凈,并未影響到她的神智。
老板娘就有點說法了。
放眼修行界都是挺厲害的修行者。
而旅館本身也被他們布置了法術(shù),旅館所處的地點算是附近的一處陰氣聚集的節(jié)點。
普通人要是在旅館住上幾天,肯定得噩夢不斷。
法術(shù)就是讓顧客安神的,住久了,或許還能夠讓自身的靈魂強(qiáng)壯幾分,有益無害。
洗完澡打算上床睡覺,門被敲響了。
外面是肥胖的老板娘,身旁跟著濃妝女子。
“我叫做何婉?!?br/> 濃妝女子先老板娘開口介紹自己。
老板娘上下打量只穿了貼身衣物的陳禪。
“你得謝謝她?!?br/> 指了指何婉。
“我本來不想讓你進(jìn)來的?!?br/> 陳禪松開扶著門的手,讓其徹底大開,靠在墻壁。
再笑吟吟的邀請道。
“進(jìn)來坐坐吧,我正好有幾句話想對你們說?!?br/> 他身上殘留酒味。
何婉眉頭皺了皺。
老板娘管得嚴(yán),她不喝酒,同樣不喜歡深夜才回來,身上還一身酒味的男子。
誰讓眼前的人是陳禪呢。
她強(qiáng)迫自己忍受下來。
其實陳禪剛走進(jìn)旅館,嗅到他一身酒味,何婉便想親口問一問,他是不是去夜店了。
玩的那么晚才回來。
有沒有跟那些狐貍精搞曖昧?。?!
老板娘比何婉想的多。
故作輕松。
“小兄弟有什么話要對我們說?!”
兩人進(jìn)到房間,沒坐。
陳禪坐在床邊,仰頭注視兩人神色。
“你們一定不輕松吧?!”
“?。俊?br/> 何婉疑惑。
不知陳禪為何說這句話。
老板娘卻想到了些什么,問道:“莫非,同道中人?”
陳禪考慮了下同道中人四字的份量,笑著搖頭。
“不算同道中人,只能說都是向著一個方向行走的人。”
“旁門左道的功法修煉的不輕松吧?”
“我了解一點,但凡把這種功法當(dāng)做修道根本的修行者,神智上多多少少有點動蕩?!?br/> “或神經(jīng)質(zhì)質(zhì),或嗜殺,或經(jīng)常處于懷疑的情緒里?!?br/> “可是我察覺旅館的你們并沒有這些情緒?!?br/> “一部分歸功于你們修煉的功法確實還算不錯,另一部分是旅館的緣故吧,不,應(yīng)當(dāng)說這塊地很適合你們。”
說完。
陳禪看兩人的神情。
老板娘的表情變來變?nèi)?,不過總體上震驚陳禪一語中的。
把他們這些人和旅館的特殊,說了個七七八八。
何婉經(jīng)歷的事情少。
吃驚注視這位年輕人。
口中全是你你你……
委實太過震撼,說不了完整的話語。
陳禪站起身,看著老板娘,等她開口。
她不清楚心里換了多少個念頭,終究嘆口氣。
“你一進(jìn)旅館直覺便告訴我,你不是位簡單的年輕人,看來,果真是這樣?!?br/> “哦?”
陳禪微微詫異。
不論是直覺,還是老板娘從細(xì)節(jié)上察覺他不同尋常,都是她的本事。
眼下看來,老板娘的實力在他心里高了一層。
“小兄弟的道行高到嚇人,我們旅館的人盡皆探查過你,全沒察覺出丁點問題?!?br/> “不知小兄弟是哪里人?到山城又選在我們旅館有何目的?”
陳禪壓了壓手勢,示意老板娘不必過分緊張。
雖然體內(nèi)真氣近乎被消耗了個干干凈凈。
可陳禪自信既然這些人身上毫無血氣,絕不會拿他怎樣。
就用房間里的紙杯,放了些旅館備下的劣質(zhì)茶葉,倒進(jìn)燒開的熱水。
放在老板娘跟何婉身旁的電視柜上。
“喝口茶,一晚沒睡?就算修行者一晚上不睡覺,身體也難受?!?br/> 何婉被老板娘等人看的好,天天足不出戶生怕她被正道修士盯上,被陳禪當(dāng)面揭穿身份,她還處在六神無主的狀態(tài)。
老板娘笑了下。
拉來房間的兩張椅子,拍了拍何婉的肩膀,示意她坐下。
而門口,已有兩位中年男子,一人抱臂,一人叉腰。
眼神不善的看著陷入包圍依舊游刃有余的陳禪。
他們是沒在他身上感受哪怕一丁點真氣。
可有老板娘以及幾人在。
不信陳禪比孫猴子還厲害,逃得了如來佛的手掌心。
將紙杯抱在手里。
老板娘問完話之后,靜等陳禪回復(fù)。
修行界自古以來就有一個正邪不兩立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