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真的是紫韻啊,您不信可以去她房里搜搜。奴婢前幾日看到她偷偷藏起一支金簪。那么貴重的東西她怎么會有啊,肯定是那個宮里的主子賞給她的!”蘭夢的背上因為被流螢踢的生疼,她努力裝出委屈的樣子,一定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則就算是回去也是死。
“晚晴,你去看看!順便把紫韻還有那個小路子都帶過來!”洛飛雪吩咐道,如果她沒記錯這幾人應(yīng)該都是宮中的老人了。
“是娘娘!”
許晚晴領(lǐng)命出去,到了門外她喚了紫韻和小路子進來,之后她悄悄去了紫韻所住的屋內(nèi)。因為紫韻是三等宮女,所以她必須和另外的三個人擠在一起。許晚晴摸不清哪個是紫韻的床,就只好挨個的去搜查。
前面兩個都沒有找到什么東西,她把目光放在最后的一個床位前。被褥下干凈整潔什么都沒有,床頭的的小柜子里也只是幾套普通的宮女服,梳妝臺的的小盒子里有幾根素銀簪子和宮女統(tǒng)一的宮花。
許晚晴在紫韻的床鋪上翻來覆去找了好幾遍,最終都一無所獲。她相信蘭夢不敢說謊,也許是被紫韻藏在了一個隱秘的地方,也許是被拿給別人出宮當(dāng)?shù)粢灿锌赡堋?br/> 她欲轉(zhuǎn)身離開,忽然感覺腳下的地板有些松動。許晚晴低身查看,這塊地板和其它的并無不同,只是它四周的縫隙中是空洞的。她的第一個反應(yīng)是這塊地板被人挪動過。
許晚晴咬著牙用力把這塊地板掀起來,果然地板下的土有些松軟,似乎被人翻動過。她飛快在土中扒著,果然在底下的發(fā)現(xiàn)了一個黑色的小盒子,盒身似乎有被燒過的痕跡。打開盒子金光一閃,映入眼簾的是一支刻著游龍飛鳳的金簪。這后宮有資格佩戴鳳紋飾品的女子必須在妃位以上,這里人屈指可數(shù)。
“娘娘,東西找到了!”許晚晴把找到的小盒子交給洛飛雪。
紫韻面色驚慌,她清楚的看到那是自己的東西。蘭夢說過這個東西不能給別人看到的,如今被找到還怎么辦。
“成色,刻工,均是上乘,后面還有這上面似乎還有司珍坊的落款,的確是宮中之物。紫韻,你說你這東西是從哪來的?”洛飛雪笑問。
“娘娘,這金簪是蘭夢給奴婢的,絕對不是奴婢偷得??!”紫韻脫口而出,到了這種地步她還怎么敢隱瞞。
“你胡說,這東西明明就是你的!”蘭夢怒道。
“蘭夢,你為什么陷害我?”紫韻以為,是蘭夢誣陷自己偷了這金簪。
“明明是你拿了別人的金簪,怎么一轉(zhuǎn)口卻成了我誣陷你,紫韻你真的是太卑鄙了!”蘭夢惱羞成怒。
“夠了,你們別推來推去的。把你們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知本宮,否則今天你們倆就一起被賜杖刑吧?!甭屣w雪冷顏看著她倆,這個蘭夢看起來太鎮(zhèn)定了,果然隱藏的夠深啊。
“娘娘饒命,奴婢是冤枉的!”蘭夢不住的磕頭喊冤。
洛飛雪看了一眼,又把目光轉(zhuǎn)到紫韻身上說道:“紫韻,你先說!”
“是,娘娘!這金簪是月初畫扇姐姐出事那天蘭夢給奴婢的,她說她看到了那個把送子觀音打碎的人,那個人怕她泄露消息,就給了她這支金簪!”
“那她為什么要給你?”
“因為那時晚晴姑姑剛好在盤查宮人,去找打碎送子觀音的人。奴婢那時無意中看到蘭夢她碰過那個盒子并打算向晚晴講,可是蘭夢攔住了自己,她說不是她打碎的,她把簪子送給奴婢,讓奴婢替她保密!”紫韻一口氣說完,偷偷看了一眼蘭夢,此時的蘭夢已開始有了一絲惶恐不安。
紫韻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當(dāng)初蘭夢把那金簪交給自己就是為了誣陷自己。
“蘭夢,該你說了!”洛飛雪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手中的木盒,這個被燒的焦黑的木盒看起來很普通,忽然她感覺這個木盒內(nèi)部的紋理,和那個被施厭勝之術(shù)的小桃木牌那么相似。
“回娘娘,紫韻這是本末倒置。這些話都改是奴婢的詞才對,那日不是我把金簪給了紫韻,而是紫韻把把金簪給奴婢。奴婢看那金簪貴重不是尋常物件就沒敢要,沒想到她今日卻拿它來誣陷奴婢。還請娘娘還奴婢一個公道!”蘭夢不緊不慢的說道。
“都講完了,那下面就該本宮講了。蘭夢,紫韻你們說的也都有理有據(jù),但是到底說謊的誰呢?”洛飛雪的目光掃過她兩人,最后又落在蘭夢的臉上。不卑不亢,松弛有度。說起話來更是一語中的,尋常的宮女哪有這樣的膽色。越是平靜,她的內(nèi)心就越是慌亂,雖然從外面看不出來,但是她的眼神出賣了自己。從進門開始,她的眼就一直不敢看自己。這也是掩飾惶恐的最好方法。
“不是奴婢,娘娘真的不是奴婢!”紫韻搖頭哭喊著說道,因為著急她的眼眶都被淚水浸濕。她怕洛飛雪真的聽了蘭夢的話,拿自己就真的會沒命的,以后她再也不貪圖那些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