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時間限制,余音就覺得全身像是墜入了冰窖一般的冷。要是三分鐘自己給不出合適的答案,他就會裁掉自己嗎?
正當(dāng)她思想活躍之時,墨洵身后的女人忽然說話了。
“墨總,你不能聽別人的一面之詞就懷疑你的下屬。這樣的話,下屬寒心了,有幾個愿意真正為你工作呢?”
女人的聲音很是柔和,聽在別人耳朵里并不覺得刺耳難聽。余音看向她,十分感激她的這句話。
然而喬伊容不這么認(rèn)為。
她看著女人簡單幾句話就將余音的感情轉(zhuǎn)移,不禁感嘆這女人的功力。看來,自己得小心一些了。
“阿洵,把人帶去辦公室吧。在這里問,總歸是會影響宸宇其他員工的?!眴桃寥莅炎彀蜏愒谀亩呡p輕言語,樣子十分親昵。
身后的女人狠狠掐了掐手掌心的軟肉,逼自己露出平和的笑容。殊不知她的內(nèi)心里早就對喬伊容恨了千萬遍了。
墨洵輕揚嘴角,拉起喬伊容的手,就轉(zhuǎn)身往后走去。只是在離開之前,他落下一句話,“前臺跟上?!?br/>
余音身體一震。原本以為逃過一劫,現(xiàn)在看來只是墨洵不愿意大庭廣眾審問她。
她下意識的看向了剛才為自己說話的那個女人,露出了求救的眼神。而那女人微微蹙眉,眼神中盛著熊熊的嫉妒。
十分鐘后,兩人一起出現(xiàn)在墨洵的辦公室內(nèi)。余音站在喬伊容和墨洵面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而那女人則是自來熟的坐在墨洵身旁,動作自然流暢。
喬伊容雙手緊了緊,不好的感覺正在發(fā)酵。
“墨總,我知道錯了?!庇嘁粢簧蟻恚蛷澫律碜訉χ狼?。下一刻,她又朝著喬伊容鞠躬,“夫人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癡心妄想,我不該對墨總抱有期待,請您原諒我。”
余音的態(tài)度倒是做得真誠,但是喬伊容的眉宇間,盛滿了陰郁。
她怎么覺得,余音這話像是在說,因為自己嫉妒其喜歡墨洵,所以特意找其麻煩呢?
當(dāng)喬伊容不開心的時候,身旁的墨洵很快就察覺到了。
他伸出手掌,蓋在她的手背上輕拍了兩下,而后看向余音。
“你姓余是吧?余小姐,首先你要清楚的是,你作為宸宇的前臺,應(yīng)該對每一個來宸宇的人保持友好的態(tài)度。但是據(jù)我了解,你不僅態(tài)度不友好,反而咄咄逼人,讓小伊難堪。這是你的錯誤。”
“第二,并不是因為小伊是我的妻子,所以我把這件事情放大了。而是你根本沒做到你的本分,甚至還越界說了那么多過分的話。我想無論是小伊還是其他人都會難以忍受,也會將你的錯誤上報給上層。因此,請別埋怨造謠小伊得理不饒人,你應(yīng)該檢討一下你自己的錯誤?!?br/>
話落,他就皺眉揮手,道:“下去吧,人事處會安排好你的?!?br/>
余音一愣,這就宣判自己的死刑了?她心里一急,急忙看向剛才帶自己上來的女人。
女人見情況超出自己的預(yù)料,急忙出聲挽回。
“墨總,你這么做可就會傷員工的心了?!迸怂剖峭锵В剖菬o奈的語氣,引起了墨洵的興趣。
她叫程宛顏,父親是世界五百強企業(yè)的老總,從小跟著父親經(jīng)商,早就懂得各種商場套路?,F(xiàn)在他倒是要聽聽,對于這件事她有什么其他的見解。
“程小姐你說?!?br/>
墨洵抬抬手,示意她說下去。
程宛顏與余音對視了一眼,而后輕說道:“余小姐攔住貴夫人,是因為她不知曉夫人的身份。要是知曉,鐵定不會那么做。您肯定要說,哪怕余小姐不知道夫人的身份,也應(yīng)該友好對待??赡獙W(xué)會換位思考,余小姐是宸宇的前臺,更是墨總您的愛慕者。試問哪一個愛慕者在面對著夫人這樣長得好看,身材又完美的女人時,不會擔(dān)心墨總您被搶走?”
程宛顏的語氣很輕柔,似乎沒有與墨洵爭論的意思??赡戳怂谎?,神情有些不悅。
本以為她能說出什么不同的見解,現(xiàn)在聽來,也不過是毫無理由的胡鬧罷了。
“程小姐,你可能不太了解事情的經(jīng)過?!闭f罷,便是看向余音?!坝嘈〗?,無論別人怎么評價這件事我不管,你這一秒還是宸宇的員工,就需要遵守宸宇制定的規(guī)矩。下去吧,別去祈禱別人能夠挽回。”
話落,他就扭頭看著喬伊容,不再理會程宛顏與余音兩人。
余音在原地尷尬的站了一會兒,就轉(zhuǎn)身離開了。而程宛顏則是坐在原來的位置上,手指緊緊摳著身下的真皮沙發(fā)。
她本以為按照墨洵之前對自己的態(tài)度,好歹也會隨意附和自己幾句。誰知道他竟然完全不顧她的面子,直接就戳破了她話里的漏洞。
這般的對待,與之前可是大大不同。之前他可是對自己彬彬有禮,會考慮自己的感受,可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