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愛的戲碼在林溪不短不長的人生中,算得上是高頻出現(xiàn)了。
平均每三個單子,就得有一個單子和奪愛、因愛生恨有關(guān)。
只是這回的奪愛,說實話,有點超乎林溪的承受能力了。
權(quán)貴奪愛一般無非就是拐、關(guān)、強制等等手段,林溪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但是偏偏這權(quán)貴不一般。
他用真心來騙。
故事還得往回說到雪兒遇見李飛墨的時候。
李飛墨聽這名字就是個能文能武的將才,事實也是,是當今鎮(zhèn)邊大將軍的長子。
十三歲騎馬射箭便能和普通士兵一較高下,是個天生能打仗的。
再加上幼時熟讀兵法,所以十五歲跟在自己父親身邊,就時常能劍走偏鋒,想出些奇招來。
因此李飛墨的盛名早就在大漠關(guān)邊傳開了,常有只要李飛墨在,就沒有打敗仗的傳言。
皇帝自然對這種驍勇善戰(zhàn)的將領(lǐng)頗為賞識,加上又是鎮(zhèn)邊大將軍的長子,封官加爵自然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近年來也因為李飛墨的緣故,來犯的匈奴少了很多,頂多就是在邊關(guān)那一帶徘徊,偶爾派幾小隊人馬稍加試探,但很快就被打了回去。
這么一來二去,匈奴人的氣焰也就被挫滅了許多,邊關(guān)也難得恢復了太平。
正好快到年關(guān)了,皇帝為了嘉獎守關(guān)得力的將士們,特意讓李飛墨班師回朝一道過冬。
這才讓李飛墨在京都的大街上碰見了柳嫣嫣,也就是這時候在凡間游玩的雪兒。
如果說柳嫣嫣碰見哈努爾是走了英雄救美的路數(shù),那么柳嫣嫣碰見李飛墨,純粹就是天意弄人。
初相遇的時候,兩人倒也還相安無事,雖然常說一山不能容二虎,但是兩人誰也沒越界,更沒表現(xiàn)出對彼此的敵意來,所以剛開始的時候,三人倒有點像鐵三角的關(guān)系。
一直到要快過年了,李飛墨想讓柳嫣嫣進宮陪他一道赴宴,而哈努爾則想讓柳嫣嫣陪他回大漠。
看似只是個簡單去哪兒過年的問題,實際上就是讓柳嫣嫣做選擇,兩個男人,她只能選擇一個。
柳嫣嫣自然是毫不猶豫就選了哈努爾,畢竟在那時候,柳嫣嫣還只是把李飛墨當做是好朋友。
可落花無意流水有情,柳嫣嫣跟著哈努爾走成了李飛墨的一塊心結(jié)。
他卻并不著急發(fā)作,只是在京都安靜過了個年,說是安靜,也不過是表面上而已。
暗地里早就讓人去查清楚了哈努爾的身份——大漠滄瀾國的其中一個部落首領(lǐng)的兒子。
大漠離京都說遠倒也不遠,騎上快馬飛奔十來天就是了。
因此大漠的幾個小國同中原的關(guān)系都不錯,尤其是滄瀾國,這一任國主同當今圣上是出生入死過的兄弟,時常會有使者往來。
雖然如此,但是大漠幾國都因為環(huán)境所限,國土面積都不大,人丁稀少,自然國力也就弱了,這也是為什么要和中原搞好關(guān)系的原因。
畢竟萬一打起仗來,還能讓中原派兵幫忙,否則動輒就有亡國的危險。
因此,一個部落首領(lǐng)的兒子,這種身份自然沒被李飛墨放在眼里。
既然身份不構(gòu)成威脅,李飛墨就開始了他的計劃。
也許正是因為是將才,所以連謀劃愛人這件事情上都步步為營,百般算計。
大漠正好也臨著匈奴的地界,有好幾回匈奴人都逃竄了進了大漠,但是卻沒有收到風說將這些匈奴人綁了。
因此李飛墨猜測,大漠的這幾個小國,也不背靠得不止中原,或許是兩頭通吃,哪邊占上風了就跟著哪邊。
這種墻頭草在自己邊界是很讓人厭煩的,所以李飛墨老早就和他父親商議過,趁著如今國庫充盈,又沒有天災,不如一舉拿下大漠各國,以絕后患。
可鎮(zhèn)邊大將軍,不僅得會打仗,還得要會揣摩君心。
難道圣上考慮不到這一點么?
之所以不打大漠,是因為這里頭有一個滄瀾國,而滄瀾國國主又曾和圣上私交甚篤。
當今圣上宅心仁厚,不是個會向昔日同袍揮刀相向的人。
所以這事以往也有大臣提議過,可全都被朱砂在折子上畫了個大圓圈給丟了回來,還在第二日早朝的時候說過,誰再提起此事全都削官還鄉(xiāng)。
那之后,就沒人再動過這個心思。
就算李飛墨現(xiàn)在受了皇上恩寵,但說了勢必也會讓圣上不快。
李飛墨見上朝廷請愿沒戲了,就換了個法子。
圣上不愿打大漠,無非就是因為大漠現(xiàn)在沒有構(gòu)成威脅,畢竟大漠還有自己的朋友。
但作為皇帝,管的自然得是天下蒼生。
因此大漠只要從原本的安分守己變成躁動暴亂,不就有一個很好的進攻理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