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你們說的什么意思?里塾不讓讀了?憑什么?”這時候,一直沒有出來的方族長的堂兄走了出來,問道。
“原來你一直都在呀,所以這么說你是看到了事情的全部過程咯?不過,怎么,還想圍住我們?”尤酒輕笑,她還以為方族長的堂兄怎么樣都該顧著點(diǎn)族長堂弟的臉面。
因此可能是在外面,才沒來攔住他家女人兒子和兒媳婦的。這一看,原來是一直都在的,只是沒有出來做主而已。
這種可能主意不是他出的,但一定是他放縱的,這和包庇罪有什么區(qū)別?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么,你只是聽見你說里塾不讓我家孩子讀了,你說,你憑什么?”方族長的堂兄又問一遍。
“行。你不承認(rèn)我也不用你承認(rèn)什么的,你承認(rèn)了我也躲不了二兩肉。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們要去李里長那里買糧,你若是想要知道個究竟,大可一起過來,看看我憑的是什么啊。”尤酒一副欠揍的語氣說道。
想讓她和氣的說話也得看自己能不能站得住啊,也不想想她為什么會這么說話?他們不敬她們,她又何必端著他們,還當(dāng)自己是佛祖不成,人人都得敬你三分。
要想人尊己,需得先尊人,這是相互的。
“你!你們不是不去李里長那里買糧嗎?怎么又去了?”老男人對著老婦使了個眼色,老婦急切地問道。
“真以為你們不賣我們就沒地方買了不成,你們不賣我們自然也是能去李里長家的,你家是住海邊嗎?怎么還用你管?”尤酒問道。
“漂亮姐姐,你帶我們?nèi)ダ镩L叔公家好不好?或者你給我們指出來,我們應(yīng)該也是能找到的?!庇染茊柕?。
“好,看見了嗎?就在那里。我就不跟你們過去了。我還得回去跟爹娘回信?!毙⑹夏睦镞€敢跟著她們?nèi)?,差點(diǎn)驚魂一場。指了指里長的家叫尤酒看見。
她得趕緊回家,萬一里長那里又怎么樣,她這個領(lǐng)路人其不得尷尬死了?
“看見了的,好,漂亮姐姐,就此別過,下次再見哦?!庇染茖π⑹蠐]了揮手,一行人上了騾車,頭也不回地走了。
方老男人看見他們走得快,也不說清楚,于是上前二話不說甩了老婦一個巴掌:“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的老娘們,還不快跟上去看看怎么回事?”
“老大,你去!”老婦心里很是委屈,明明什么是老男人都知道,都告訴他了,怎么沒有辦成就是她辦事不利呢?
老大扶著腰:“娘,摔得可疼了,起不來。讓老二去?!?br/>
老三知道到最后還得落到自己頭上。于是自覺地說:“還是我去吧。我摔得比較輕?!彼叶际沁@樣,一個壓一個,到最后還是得有人去干。
“還不快去,要是我大孫子真的讀不了書,那都是你們這群不中用的沒使上力,你們就等著養(yǎng)我大孫子一輩子!”老男人重男輕女,老婦是知道的,可是大孫子是他家的一脈單傳,她們家最是寶貝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