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素嬌這段時間都出現在別莊里,因為只有這里才能安靜地減肥。
而且每日里面對著夫君對妾室的關懷,而自己卻獨自悲涼?這不是她的作風,何況自從她掐緊了縣衙的吃穿用度之后,老妖婆的作妖也沒有斷過。
小妾的肚子已經坐穩(wěn)了,三個月了。她也沒有動過念想害掉她的孩子,再怎么樣,這種事做了她會一輩子良心不安,何況這樣一來,很可能連母體都會有損傷,更甚者,一尸兩命,她不會這樣做的。
但是,想過弄死她的人,她如果原諒了,那才叫可笑,她才不要做圣母,圣母到最后苦的肯定是自己,她是嫡次女,自來責任擔子就不重,致使她有任性的資本,所以,她骨子里是不會委屈自己的。
縣令夫君最討厭的就是她破落世家女的身份,因為即便爛船也有三斤釘,餓死的駱駝也比馬大。他一個白丁之子雖考中了進士,也改變不了手里銀錢不豐的事實。
世家,和平民最大的不同,便是家族的底蘊,不論是金錢還是彰顯家世的古籍,人脈等等都不是一個普通家世可比的。
他們家雖然近年來沒有出現過朝廷中人,但說到底都是數百年基業(yè),不是說倒就倒的。
而他厭惡的就是她的家世,她身上的所謂的銅臭味。
而她之前因為想要挽回的執(zhí)念,而對這些她最大的籌碼,最大的資本,最大的倚仗擁而不自知。如今,哈哈,她看清了,既是看清了,那還會有多少在乎呢?
僅僅是縮減了府中的用度,夫君便在初一十五會準時到她的房里了,可是,她卻失了興致了,憑什么得把她的感情當作他來套取的的嫁妝的交易籌金呢?
自上個月見過秦姐姐的夫君是如何寵愛秦姐姐之后,她才知道真正的有情人之間應該是怎樣的相處模式。
而秦姐姐的那句“今日你對我愛答不理,他日我讓你高攀不起,”才是真正點醒她這個夢中人的金句。
既然都已經跨出了他最討厭的一步,和秦姐姐一家合作起了紙的生意,而她更喜歡搭理她的生意,哼,狗男人哪有金錢來的可靠?
何況她要打理生意,還要減肥讓身體恢復康健,終日停在那各種勾心斗角,蠅營狗茍的后宅里面發(fā)霉才不是她要的呢。
“你們可算是來了,秦娘子,酒小姐,夫人等你們很久了?!鼻逶麦@喜道,她都在這里等了一早上了,還是沒有見到尤家人的影子,可是愁了。
“清月,這才是你本性吧?這就等不及了?”尤酒打趣道。
“酒小姐,莫要打趣清月,那是因為清月也思念酒小姐了呢。”清月心里高興,若不是秦娘子和酒小姐,夫人又怎會在短短的一個月之內,就減重下來好幾斤。
更說了,夫人現在時不時嘴角含笑,不再是以前那樣對著身形愁苦,自憐自艾了,這樣就很好了,
只要是對夫人好的,她就喜歡。
“就只你思念我了?素嬌姐姐呢?”尤酒問。
崔素嬌正在莊子里小步走著,聽到尤酒的聲音,笑道:“小酒倒是說你有沒有想姐姐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