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葉晨哥幾個吃飯的時候,小混蛋對著葉晨說道:
“六哥,剛才在家換衣服的時候,看你隨身揣著口琴,啥時候有這愛好的,給我們來一段助助興唄?!?br/> 葉晨輕輕一笑,然后回道:
“好啊?!?br/> 順手放下了手中的餐具,從兜里掏出了口琴,用袖口擦了擦,然后輕輕的吹了一下,接著說道:
“前陣子剛學(xué)了首蘇聯(lián)民歌,名叫《白樺林》,后來閑著沒事,我給它填了詞,呆會吹完,唱給你們聽聽。”
“好啊,沒想到六哥你還有這兩下子呢!”小哥倆說道。
葉晨拿起口琴,開始吹奏了起來,悠揚(yáng)的蘇聯(lián)風(fēng)味的曲風(fēng)開始在餐廳回蕩,周圍的人都被聲音吸住,朝著這邊看來。
旁邊桌的周小白聽著這悠揚(yáng)的曲子,很快就沉浸在其中。她的母親是個古典音樂愛好者,家里也收藏了很多唱片,都是精品,她小的時候,母親經(jīng)常放各種各樣的古典音樂給她聽,母親的一句話她這輩子都忘不了:音樂和詩歌是從高尚的心靈深處自然流淌出來的。
后來,運(yùn)動開始了,周小白的父親卻不喜歡這種東西,一概斥之為靡靡之音,老頭兒讓警衛(wèi)員把唱片都給砸了,連一張都沒剩下,小白的母親回家后痛哭了一場,迫于當(dāng)時的形式,母親沒敢和父親大吵大鬧,從此周小白再也沒聽過古典音樂。
聽著悠揚(yáng)的口琴聲,周小白的眼神逐漸的迷離,神情憂郁,她旁邊坐著的媽媽也是一樣,坐在對面的周震南看到了,除了撇了撇嘴,卻沒多說什么。
這邊的葉晨放下了口琴,清了清嗓子,然后開口唱道:
“靜靜的村莊飄著白的雪
陰霾的天空下鴿子飛翔
白樺樹刻著那兩個名字
他們發(fā)誓相愛用盡這一生
有一天戰(zhàn)火燒到了家鄉(xiāng)
小伙子拿起槍奔赴邊疆
心上人你不要為我擔(dān)心
等著我回來在那片白樺林
天空依然陰霾依然有鴿子在飛翔
誰來證明那些沒有墓碑的愛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那村莊依然安詳
年輕的人們消失在白樺林
噩耗聲傳來在那個午后
心上人戰(zhàn)死在遠(yuǎn)方沙場
她默默來到那片白樺林
望眼欲穿地每天守在那里
她說他只是迷失在遠(yuǎn)方
他一定會來
來這片白樺林
天空依然陰霾依然有鴿子在飛翔
誰來證明那些沒有墓碑的愛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那村莊依然安詳
年輕的人們消失在白樺林
長長的路呀就要到盡頭
那姑娘已經(jīng)是白發(fā)蒼蒼
她時常聽他在枕邊呼喚
來吧親愛的來這片白樺林
在死的時候她喃喃地說
我來了等著我在那片白樺林!”
周圍用餐的顧客都聽呆了。周小白的眼角溢出了淚水,想不到眼前的這個男人對音樂竟然有著如此深刻的理解。周小白被他編織的劇情徹底的折服,這個故事好哀婉,她悄悄的擦去眼角的淚水,凝視著葉晨,目光中有一種柔柔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