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好像手捧著的沙子一般不停的在指間流逝,已經到了古稀之年的葉晨,乘坐著自己的私人航班,終于從美國回到了自己的祖國,看著外面的變化,他感慨萬千,這些年,祖國飛速的發(fā)展,已經成為了世界第一大經濟體,碾壓了美國,和周邊各國的關系也很和睦,畢竟這個世界只認強者的,他們也不敢隨意的炸翅兒。
葉晨在美國的這些年,用許忠義留給他的錢,利用自己掌握的經濟局勢,瘋狂的在美國攫取財富,成為了世界最大的經濟寡頭,在美國這個有奶就是娘的土地,幾乎每一任總統(tǒng)的背后,都離不開他的影子。出國后他從此再未接觸過情報那攤事,隨著時間的流逝,各國的情報部門也仿佛把他遺忘了一般。
不遺忘都不行,呆著沒事沒哪個傻缺會去招惹這個老頭,因為這是個讓無數國家頭疼的狠角色,他比竊取情報的間諜可要恐怖多了,一場東南亞經濟危機讓他和索羅斯狙擊的國家痛不欲生。
最后索羅斯心里長草,居然要跑去狙擊香港的股市,正值香港回歸,讓葉晨給了他一個慘痛的教訓,說來也是好笑,在另一個時空的時候,他還是跟著索羅斯屁股后頭吃紅利的小角色,如今卻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成為了可以鯨吞索羅斯的存在……
當飛機駛入中國領空的時候,葉晨輕輕的摩挲著身邊的兩盒骨灰,動情的說道:
“孝安,簡之,六哥帶你們回家了?!毖哉Z間,淚水已經濕潤了眼眶,順著他樹皮一般的臉頰緩緩的滑落,近鄉(xiāng)情怯,他都有點不知該怎么面對了。
飛機緩緩的在首都國際機場降落,葉晨步履蹣跚的拄著拐杖,慢慢的走下了飛機,身后的隨行人員捧著宋孝安和趙簡之的骨灰跟在他的身后。
飛機下面一個帶著花鏡的老婦人就這么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從打自己去東北和他分開,已經過了半個世紀了,這些年無人的時候她總是回想起這個人的音容笑貌,她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臨去東北之前,沒能固執(zhí)一回,成為他的女人,誰也沒有想到二人再見面的時候已是老態(tài)龍鐘了。
葉晨早就注意到了這個老婦人,能在飛機下面迎接他的自然不可能是普通人,自己歸國的消息雖然早就傳回了國內,但是能來迎接自己的故人應該已經不多了。
突然,一張面孔慢慢的和眼前的這個老婦人重合,最后和她吃晚餐時她對著自己羞澀的面孔突然映入了腦海。
葉晨顫抖著嘴唇說道:
“真兒,是你嗎,是你嗎?”說著說著人已經開始哽咽,身體也跟著顫抖,身后的隨行醫(yī)生急忙過來扶他,卻被他一把推開,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迎向了那位老婦人。
“是我,六哥,是我,我是程真兒啊?!崩蠇D人上前摟著葉晨的腰,把頭埋在他的胸前,放聲的哭泣,兩位老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淚水肆意的流淌。
等到兩人情緒平息,程真兒緊緊抓住了六哥的手,問道:
“六哥,你的夫人沒跟你一塊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