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凌云宗歸來后,葉羽柔就一直是心不在焉的樣子,如此狀態(tài),可一點都不像平日里那個雷厲風行、行事果斷的監(jiān)察使大人了。
幾名繡衣看在眼里,心中篤定陳千道一定是對葉羽柔做了什么,于是幾人一商量之后,就動用了‘同心玉’將這里的情況再次上報。
同心玉是一種特殊的玉石,子母同心,刻上銘紋以后,縱然相隔萬里之距,子玉與母玉之間也可進行通話,甚至還能夠投射出影像。
“葉羽柔!”
徐夜衣的身影出現(xiàn)在同心玉之上。
“首尊大人?!?br/> 還在想著陳千道的正顏、側顏、眼神、輪廓、動作、甚至是呼吸時的味道的葉羽柔,一下子被驚醒,忙上前向徐夜衣的投影行禮。
一番交談后,葉羽柔羞愧地低下了頭,向徐夜衣認錯道:“首尊大人,羽柔辜負了您的信任,身為繡衣使應該要斬斷七情六欲,一心為陛下效力的,可是羽柔......”
雖然不想承認,但葉羽柔還是說道:“羽柔動了凡心,動了情,羽柔可能已經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所以羽柔請求辭去繡衣閣監(jiān)察使身份,還請首尊大人同意?!?br/> ...
帝都。
長生殿。
徐夜衣聽完葉羽柔的話,就直接去了女皇的長生殿,將近期發(fā)生在宛州境的事情,全部向女皇報告了一遍后。
“陛下,那陳玄自打天南山回來之后,就傲到沒邊了,成立凌云宗、對外宣稱要滅了天南山,如今他還公然攻打境主府,連我繡衣閣監(jiān)察使都被他強抓回去,不知道下了什么迷魂藥,回來后便提出請辭?!?br/> “陛下,此人不除,只怕凌云宗遲早會成為像四大圣宗一樣的存在,到時候我們再想打壓,恐怕就難了。”
徐夜衣本就對陳千道沒什么好感,屬下之人著了陳千道的迷魂藥之后,她更是如此。
女皇聽了,不由的皺眉,沉聲說道:“皇權不容挑釁,但此人能夠在天南山圣主的怒火下存活下來,還有膽量公然挑釁天南山,只怕也有所依仗......張牧,你怎么看?”
女皇把目光投向張牧。
張牧對陳千道也沒好感的,但關乎到大夏未來以及氣運,張牧也不敢徇私,直言道:
“陛下,臣多次為大夏卜算,得出的結論都出奇的一致,如今大夏國運,盡系于一人之身,而此人位于大夏宛州境方位,如果臣所算不錯,此人有極大的幾率就是那凌云宗陳玄!”
“陳玄最近確實做了很多有違人和之事,比如挑釁天南山,比如攻打境主府,比如抓繡衣使,但他做了這些之后,我大夏皇朝氣運非但沒有受到影響,反而是在節(jié)節(jié)攀升......”
“所以,臣以為,可靜觀其變!”
“靜觀其變,任其發(fā)展,什么都不做為?張牧,這就是你給陛下出的主意?”
徐夜衣立站出來指責張牧,她性子向來主動,讓她什么都不做靜觀事態(tài)發(fā)展,她還做不到。
“陛下,大夏國土,應以陛下為尊,臣以為,這個會影響到大夏國運的變數(shù),應盡早鏟除才是?!毙煲挂聦ε手G言。
“如果真如張卿所言,那么此人極有可能是一位天命者,天命者又豈是那么好殺的,弄不好就會受到反噬,需謹慎待之。”
女皇卻是輕輕搖頭,她目光所及,比徐夜衣看的更遠,因此也看的更為透徹一些。
“陛下,這世間,真的有天命者嗎?!毙煲挂卵壑鞋F(xiàn)出一絲迷茫,“臣不太明白,就算有天命者,那也應是您呀?!?br/> 女皇一笑,單這笑容就足以征服天下,“夜衣,你莫不是真以為朕享有這一片江山,便是天命所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