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柔嘴角勾起一抹苦澀,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說道:“即便她不愿意,又能怎樣?很多時候,人的命運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秦逸聞言,神色慢慢嚴肅起來。
她說的沒錯。
仔細想想,如果凌婉琪真的能由她做主的話,為什么爆出那篇帖子后,就再沒了消息?
除了被家里控制起來,沒有第二個解釋。
秦逸越想,眉頭縮的越緊。
凌婉琪是為了幫自己解除危機,才冒那么大風(fēng)險又是做假情侶,又是大爆料。
最后卻被家族控制起來。
這都怪自己。
他又想起了張婉欣老師,那個行事果敢的第一美女老師。
從某些方面來說,她的離開,應(yīng)該也有自己一份責(zé)任。
“對了,可以趁著不用上課,忙完這幾天,去找躺凌婉琪,可以的話再去看看張婉欣老師什么情況。”
秦逸暗自想道。
拿定注意,秦逸做了個深呼吸,扭頭看向王子柔,問:“你為什么告訴我這些?”
“啊?”
王子柔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
想必秦逸已經(jīng)察覺到了,這條消息是她家里查到的。
而她卻瞞著家里,來告訴秦逸。
這個做法于情于理都不對。
王子柔看向月牙湖波光粼粼的水面,面無表情的說道:“不要多想,你是我弟弟的朋友,僅此而已?!?br/> 不等秦逸說話,她邁開步子,往前方走去。
秦逸只好跟上。
不知不覺,二人走到一家大院前。
在王子柔的印象中,她父親王成寶說的那位脾氣古怪的藥師,就住在這里。
停下腳步,王子柔問秦逸:“你見過這家房子的主人嗎?”
秦逸搖了搖頭。
他對這一帶還不怎么熟悉。
“我記得小時候來這邊玩耍,這里住著一位老爺爺,一個人孤苦伶仃,現(xiàn)如今不知怎樣了,既然來這邊了,我想看看?!蓖踝尤嵴f著,伸手敲院子大門。
可她的手還沒接觸到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硪粋€老人沙啞的聲音,“門沒插,進來吧!”
王子柔心里一驚。
他怎么知道自己要敲門?
秦逸同樣也驚訝了一下,與王子柔對視一眼,推門而入。
這家別墅要比秦逸的小得多,院子也不大,只有半個籃球場那么大。
院子兩邊都種滿了花花草草。
當(dāng)然,都是直接將草籽撒在地上那種,讓它們野生野長,長的還挺旺盛。
院子里棵粗壯的柳樹。
柳樹枝條壓的很低,溫順的像是女人的秀發(fā)。
翠綠的柳條下,一個頭發(fā)灰白切蓬亂的老人,坐在搖椅上,輕輕的搖晃著,閉著眼,抱著一只懶洋洋的白色大肥貓。
“老爺爺,打擾了?!?br/> 王子柔禮貌的道,同時暗中觀察四周,想看看有沒有杭家二小姐來過的跡象。
“呵呵,我院子的大門,已經(jīng)有些年頭沒插過了,很久沒有人敲門,也很久沒有人來過了。當(dāng)然,就算有人敲門,有人推門,我也不會讓他們進來的。”
老人的聲音很沙啞,很滄桑,卻也透露著自傲。
“知道我為什么讓你們進來嗎?”老人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