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障碎掉了。
本來,在一整天的游玩中,伴隨著各種事件的發(fā)生,愛麗數(shù)碼心中的情緒就已經(jīng)膨脹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屏障本就搖搖欲墜。
而在剛才,那夢幻一般景象本就給了她相當?shù)恼鸷场?br/> 然后在發(fā)現(xiàn)那夢幻景象的來源之后。
除去震撼和驚喜之外,她心中的某些情緒更是如炸彈一般爆開,頃刻間就碾碎了那搖搖欲墜的屏障。
激動?驚喜?幸福?
愛麗數(shù)碼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時自己心中的感情。
屏障頃刻崩塌,失去了阻隔的巨量情緒,在剎那間涌入了她的腦海。
照理來說,按她以往的表現(xiàn),在這些情緒涌入她腦海之后。
她就算不是物理意義上的血流成河,至少也該是激動的尊暈過去。
但很奇怪的,她現(xiàn)在并沒有任何要暈過去的意思,更沒有血流成河。
心中的情緒在翻涌,而以往的習慣又沒起到作用。
于是,本能的,她邁開了步子,走向了那個人,抱住了他,然后用最原始的方法宣泄起了心中的感情。
她在干什么?
她不知道。
接下來會如何?
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事到如今,只有這種行為,才能表達她對他的感情,才能短暫撫平自己心中那翻涌膨脹的情緒。
黑暗中的纏綿持續(xù)著。
而至于光照的話,在剛剛開始擁抱的時候,日蝕就關(guān)掉了手電筒,此后也一直沒有打開。
就只是在黑暗中靜靜地站著,聽著耳邊發(fā)出的纏綿聲音,沒有發(fā)出一丁點的響聲。
再之后,因為黑暗中人對時間感知比較遲鈍的緣故。
這場纏綿持續(xù)了多久,北原真司也說不清楚,只是感覺似乎比小栗帽那次還要長一些。
而在纏綿結(jié)束后,那雙擁抱著他的手臂也沒有松開。
片刻的停頓之后,他的脖頸上再次感受到了溫軟的觸感,同時還伴隨著一股輕微的,沒有帶來任何疼痛,反而感覺有些癢的咬合感。
不過雖然這股咬合感并不強烈,但卻在不斷移動,從左到右,從上到下,甚至一度攀上了他的耳朵,仿佛要將他全身都打上標記。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這種‘撕咬’終于停止,但那雙小手的懷抱仍未松開,而他也感覺有什么東西埋入了自己的胸膛。
沒有流血,沒有暈倒。
因為那些過度刺激的表現(xiàn),如今依然全部轉(zhuǎn)化成了對前輩的依戀。
這不單只是某一次的藥劑的功效,而是長久以來努力的結(jié)果。
在上一次的藥劑事件之后,愛麗數(shù)碼就已經(jīng)意識到。
哪怕不想成為女主角,但只要想和前輩相處下去,那一直維持著那種動不動就血流成河或者暈倒的狀態(tài)肯定是不行的。
就算前輩愿意忍受和照顧這樣的她,但她自己也無法接受這種因為她自己的原因而給前輩添麻煩的事。
所以在許久之前,她就開始各種嘗試著進行克制,不斷的尋找方法來降低自己接觸北原前輩時候發(fā)生意外的概率。
在起初的時候,她的這種嘗試失敗了很多次。
別說暈過去了,甚至好幾次都把血弄到了北原前輩的身上,造成了許多的麻煩,甚至讓她一度產(chǎn)生過放棄的念頭。
但后來,是北原真司的寬容和鼓勵,才讓她選擇了堅持下來,在緩慢的適應(yīng)當中,也漸漸的摸索到了其中的一些竅門。
而這一次,一方面是得益于過去的這種鍛煉,一方面是因為藥劑殘留的作用。
再加上一小點點的來自不知名存在的‘援助’,她成功遏制住了自己的本能,并將其通過另外一種方式表達了出來。
只是在表達結(jié)束,冷靜了下來之后,盡管臉已經(jīng)紅的有些發(fā)燙,但她也沒有松開自己的手,然后默默的把頭埋進了他的胸膛。
沉默。
然后,伴隨著一聲嘆息,有什么東西摟住了她,在她背后輕輕拍打。
同時頭上也傳來了溫暖的感覺,輕輕揉搓了起來。
接著,在安撫了她好一會兒后,有夾雜著無奈的關(guān)切聲音響起。
“好點了嗎?”
愛麗數(shù)碼的耳朵顫了顫,接著微微點頭,細弱蚊鳴的輕輕‘嗯’了一聲。
片刻的沉默后,又是一聲嘆息。
“下次的話,沒把副作用測試出來藥還是別亂喝了吧,實在不行,你就拿過來讓我?guī)湍阍?,確認沒問題后你再用......”
“......不是。”
一聲輕微的話語打斷了北原真司的話。
他愣了一下,在黑暗中低下了頭,看向了自己懷中的少女。
而后,有輕微但卻堅定的話語響了起來。
“這不是小速子她藥劑的副作用,而是我自己的原因?!?br/> “我,喜歡北原前輩?!?br/> 搓揉著她頭的手頓了一下。
但愛麗數(shù)碼仍舊沒打算停下。
因為她不像其他馬娘那樣有著充足的卑女力,此前的時候還好,因為沒發(fā)生過什么,她還可以暗搓搓的喜歡他。
但現(xiàn)在,發(fā)生了這種事之后。
雖然她也知道只要順著北原真司的話說下去,完全可以把剛才一切的鍋都扔給愛麗速子的藥劑,很輕松就能把他糊弄過去。
但愛麗數(shù)碼不想那么做。
因為她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而讓愛麗速子背鍋,更不想欺騙他。
所以,盡管明知道這話說出口后,得到回應(yīng)的可能無限趨近于零。
甚至可能是以后都會被他所防范甚至抵觸,甚至是被排除在北原杯之外。
但她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
而且,在說完之后,即便臉紅的已經(jīng)幾乎要冒出蒸汽來。
她也還是強撐著抬起了頭,踮起腳尖,再一次將溫軟遞了上去,向他證明了自己的心意。
良久,唇分。
黑暗中的他們互相看著彼此,沉默了許久。
愛麗數(shù)碼本以為在自己說完這些后,那懷抱著她的溫暖就將離她而去。
但過了許久之后,那停頓了許久的拍打感再次傳來,而頭上的搓揉也再次開始。
同時,那略顯無奈的聲音也再次響起。
“我確實感受到你的心意了。”
“但是數(shù)碼,你也應(yīng)該是清楚的,我不可能對此有所回應(yīng)。”
“我是大人,是訓練員,而你還是個孩子,還是在校的學生和現(xiàn)役賽馬娘?!?br/> “不管是出于道德,還是對你未來的考慮,我都不可能對你的這個問題做出回應(yīng)?!?br/> “但這不是說我討厭你,恰恰相反,我得承認,我很喜歡你?!?br/> “只是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
“我一直都認為,你是個很優(yōu)秀的孩子,甚至優(yōu)秀的都有些過分了。”
“相貌可愛也就算了,賽馬娘方面的能力還那么強,甚至還掌握著那么多種的技能。”
“我一直認為,相比較起我這個華而不實傳說,倒是你更接近‘馬娘許愿機’一些?!?br/> “樂觀積極的生活態(tài)度,從不索求回報的各種善意,還有對馬娘,尤其是賽馬娘所抱有的由衷的熱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