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宋青書腦袋就要開花了,如此近距離的斧頭,恐怕他什么都躲不開,張獻(xiàn)忠甚至都驚愕的長大了嘴,露出一口大黃牙,可就在這時候,后面疤臉的怒吼又響了起來。
????“陽步蹲拳!”
????這是邢老倌天天早上督促宋青書幾個練功的基本招式,此時已經(jīng)大腦一片空白了,宋青書下意識的就按照往日的習(xí)慣動作扎開馬步,拳直沖肺腑。
????馬步一蹲,腦袋一矮,正好錯過了直奔腦袋的斧頭,而宋青書手里還握著疤臉的牛耳尖刀呢,藥水不是白泡的,功夫也不是白練的,但聽咔嚓一聲,那蠻橫乞丐的胸骨竟然都被宋青書打的塌陷一截,刀直扎進(jìn)肺里,那乞丐將軍口中吐著血沫子,不可置信的踉蹌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沒了聲息。
????我殺人了?
????宋青書整個人更是傻在了那兒,同樣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通紅的手還有滴血的刀,可這功夫,后頭張獻(xiàn)忠又是殺豬一般的叫嚷起來:“傻子,心!”
????著,張獻(xiàn)忠已經(jīng)如同一頭黃老虎那樣輪刀殺過來了,聽著身后金屬交接聲宋青書這才猛地驚醒過來,回過頭去,院子里已經(jīng)打成了一團(tuán)了。
????朱存彪幾乎把最后一家底兒全都堆在后院了,八個人高馬大的乞丐,全都是成天跟著他吃香喝辣,為非作歹的混賬之徒,和外面那些歸順的花子頭可不同,他們跟朱存彪可是一條心,就算宋青書捅死一個,剩下七個依舊拿著劈柴的斧頭,木頭棒子,鐵鍬鋤頭沒命的砸過來。
????跟電視里精彩的武打片兒上竄下跳跟猴兒似得可不同,張獻(xiàn)忠和白文選兩個只能狼狽的舉刀抵擋著,時不時還讓棒子削一下,都快縮成球了,和瀟灑可一丁關(guān)系都沒有。
????眼看著張獻(xiàn)忠和那錦衣衛(wèi)被打的喘不過氣來,朱存彪在后頭興奮的大呼叫,不住地在后頭罵罵咧咧讓著。
????“打!都給老子往死里打!打死一個賞銀十兩!額把你娘叫桂花的!敢來老子頭上撒慫子!”
????今天算是徹底結(jié)下死仇了,這要和張獻(xiàn)忠一塊兒都拿不下這個花子頭頭,背不住自己今天真得死在這兒了!還得連累邢紅娘她們,連殺人的罪惡感都顧不上了,宋青書脖子都抻的老高。不過躲在背后看著鋤頭來棍子往的,宋青書是干著急使不上勁,總不能舍得一身肉往上撞吧?
????怎么都沒料到朱存彪這老花子還有這一手,就在宋青書擠出一頭白冒汗時候,冷不防自己屁股上又是傳來了熟悉的力道……
????“我日啊!”慘叫著,宋青書拿著刀一個踉蹌又扎人縫中去了,眼看他毫不避諱劈頭蓋臉的鋤頭斧子,噗嗤一聲又是攮那個牛蛋的心窩窩上,推著那人就倒在了地上,張獻(xiàn)忠忍不住驚訝的后槽牙都漏出來了,不可思議的驚叫道。
????“驢球球錘子的!這尕娃子還真他娘的狠!”
????到底是疤臉上過陣,踹飛了宋青書,旋即他自己搬了塊大石頭,舉著也是虎吼著狠狠撞進(jìn)人群中,磨盤大的石頭,虎的剩下幾個乞丐打手驚駭?shù)拇蠛耙宦?,到底散開了。
????這人組成陣勢難對付,可分開散兵游勇,那可就面了,畢竟也只是幾個乞丐打手,不是張獻(xiàn)忠這種自幼練武的捕快還有白文選這樣以殺人為職業(yè)的錦衣衛(wèi)對手,趁著人一分散,白文選這貨居然一條毒蛇般竄到張獻(xiàn)忠前面去了,那把銹了一半的繡春刀也跟毒蛇芯子那般,咔咔兩刀活生生把剛剛另一個金牌打手二狗子兩條胳膊都給卸了,一腳把成了人棍般的二狗子踹出去老遠(yuǎn),這貨還不解氣的大罵著。
????“格老子的,敢襲擊天子親軍!”
????抓住機(jī)會,張獻(xiàn)忠也是照抓住一個著腦袋要害就砍下去,咔嚓一聲,生生把一顆臟兮兮的腦袋給剁了下來,那血噴在臉上,黃面虎當(dāng)即變成了紅面虎,咧著嘴一雙溜圓的大眼睛如同要擇人而噬的真老虎一般兇殘,拎著一顆人頭,殘忍的奔著散亂開剩下幾個乞丐走去。
????別看宋青書殺了兩個,多肚子上一個大窟窿,哪有這般視覺效果恐怖?終于剩下幾個金牌狗腿子徹底膽寒了,哭叫著轉(zhuǎn)頭就四散逃去,氣的朱存彪一個勁兒大叫著:“回來!都給老子回來!”
????可都?xì)⒌竭@個地步了,要再敢接著殺下去,這幫就該不是乞丐,趕上邊軍了,根本每一個聽他的,出了那沒胳膊的二狗子還躺地下慘叫外,剩下的全都耗子一樣向后竄去,趴著房蓋逃了出去,沒一個敢再停留片刻的。
????干叫嚷了半天,朱存彪冷不丁回過神,卻是眼睜睜看著眼睜睜看著渾身是血的疤臉,白文選,張獻(xiàn)忠三個兇人獰笑著圍了過來,手里的家伙事兒還一滴一滴往下淌著血,一剎那朱存彪那蠻橫也是涼到菊花臺里去了,殺豬般嚎叫一聲,這貨轉(zhuǎn)頭就縮進(jìn)了院里火工道人最后一個屋內(nèi),砰的一下劃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