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就是龜黿寺暗閣機關(guān)圖!”獨孤虐天俊郎的面容陡然變化,猙獰得讓人不敢直視。
確實,這幅圖畫面異常難看,紙張也是臟亂不堪,不同深淺的墨點滿紙都是。倘若說它是一幅機關(guān)圖,肯定誰也不會相信;如果說它是一幅畫,那也是一個滿手墨汁的頑童胡涂亂抹的簡筆畫,根本入不了方家的法眼。
“這圖有問題嗎?”俞淵驚恐不已。
“哼,你拿去看吧!”獨孤虐天把圖扔給俞淵道。
俞淵接過圖紙,仔細一看,也極其驚訝。圖上亂七八糟地畫著九只烏龜,極其丑陋。
線條干澀凝滯,構(gòu)圖簡單沒有絲毫美感。
每個烏龜畫法基本一樣。都是一個別扭大圓圈外面畫上五個難看的橢圓,這大圓當然就是烏龜身體,五個小橢圓就是烏龜?shù)乃淖愫湍X袋。
大圓圈中間是一個不規(guī)范的六邊形,每個角都胡亂地畫了一條曲線延伸出來,這就是龜甲的紋理。
俞淵曾經(jīng)也是大戶人家出身,家中名人墨跡數(shù)不勝數(shù),他雖然不工丹青,可是孰優(yōu)孰劣他還是分得清的。
“難道我們讓那些禿驢給耍了?”俞淵疑惑道。
他此次剿滅龜黿寺也算是布局周密,數(shù)月前就安插了內(nèi)應并成功獲取了機關(guān)圖。
果斷出擊也是一擊得中,屠殺了寺廟僧人,占領(lǐng)了萬年古寺??墒蔷褪遣灰姺秸珊妄斖雍忘x童子。
俞淵也知道,方丈和龜黿二童子就在寺內(nèi),而找到他們的唯有線索就是機關(guān)圖。
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確切地判斷出這機關(guān)圖是假的。因為,龜黿寺奉為至寶的機關(guān)圖,肯定不會如此拙劣丑陋,
俞淵戰(zhàn)戰(zhàn)兢兢,雙手捧著機關(guān)圖,把它還給獨孤虐天。
獨孤虐天氣急敗壞,把圖撕得粉碎,右掌一揮,正中俞淵胸口,俞淵身體迅速飛出,撞在禪房的墻壁之上,鮮血染紅了灰白的墻壁。
“這是對你辦事不利的懲戒!”獨孤虐天白袖一揮,訓斥道。
“謝謝魔尊不殺之恩!”俞淵頭都磕破了。
屋頂?shù)亩⊥裆跏遣唤?,俞淵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方城主,教中三號人物,為什么在獨孤虐天面前如此卑賤。
莫非獨孤虐天的武功修為遠遠超過俞淵,取他性命易如反掌。
“沒圖怎么樣!就是掘地三尺,本尊也要找到龜黿秘籍!”獨孤虐天走出禪房。
見到獨孤虐天出了禪房,丁婉大吃一驚,因為廊道上還擺放著九具尸體,如果被發(fā)現(xiàn),他們的行蹤就暴露了。以獨孤虐天的武功修為,他們誰也無法逃脫。
丁婉匍匐在屋頂,一動不動。她希望足智多謀的正哥能夠把那些尸體收拾干凈,希望他們把自己藏好,千萬不可暴露行蹤。
這一切,她只能默默祈禱,但愿老天垂憐,讓他們逃過此劫,因為他們還有重大的使命沒有完成。
“咻咻咻——”三道紅色火焰沖向天空,絢麗奪目。
丁婉明白,這是信號彈,搬兵的信號彈。因為獨孤虐天將要掘地三尺尋找龜黿秘籍。
而這是一個比較龐大的工程,僅憑他們在寺廟的十來人肯定是不夠的。
趁著獨孤虐天出屋的間隙,丁婉趕緊飄下屋頂,見獨孤虐天又走進禪房,就趕緊閃進廊道。
尸體消失得無影無蹤,周乃正走了過來輕聲問道:“剛才那白衣青年是誰?”
丁婉道:“他就是獨孤屠宇的同胞弟弟,副尊主獨孤虐天!此地危機四伏,險象環(huán)生,我們必須盡快離去!”
眾人驚出一身冷汗,想不到他們今天居然遇到了魔教二魔尊之一的獨孤虐天。
于是悄然出寺,也算死里逃生了。
一路狂奔,好像馬也感受到了恐怖氣氛,不到一刻鐘,就已經(jīng)氣喘吁吁。
“正哥,你們把那些倭奴忍者的尸體藏到哪里了?”丁婉問道。
“藏到水缸里面了!他們今晚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敝苣苏?。
龜黿寺廊道旁邊確有一個巨大的水缸,應該是預防火災而設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