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水掌門果然痛快,不愧為女中豪杰!那我們就來做兩道加減算術題如何?”乍聽火烈語氣平和,波瀾不驚,細看其眉眼間卻已經(jīng)殺氣畢露。
“既然火掌門要和鄙派切磋算數(shù),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水靈自知,若論武功,她們水麒門可能算不上五派中的佼佼者,但如果要論思維活躍,反應敏捷,計算周密,她們?nèi)襞诺诙?,可能五派無人敢列第一。
“哈哈哈哈,爽快!那我們二門就加減一回!”火烈笑得讓人不寒而栗。
“這火掌門到底怎么了,以己之短攻人之長,這可是比武大忌!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水靈暗忖,一時反倒覺得不安了。
“恭敬不如從命!”水靈雖然覺得火烈有些古怪,但還是鎮(zhèn)定自若。
“好,火某素聞水麒門女子不但貌美如花,而且冰雪聰明,今天我火麒門可要領教了!”火烈一捋赤紅豎立的頭發(fā),陰陽怪氣的說。
“那就請火掌門出題吧?”
“好,爽快!第一題,加法!請水掌門派選手參賽!”
“姐姐,讓我來吧!”還沒等水靈開口,梅兒已經(jīng)自告奮勇地站了出來,水靈微微點頭,她知道梅兒聰明過人,過目不忘,而且心思縝密,可算得內(nèi)慧而外秀。
“哼!不知天高地厚!火雞,這道題加法,我派就由你來做!”言畢,火麒門隊列中一個二十出頭的弟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頭冒虛汗,躡手躡腳地走出隊伍。
“亮題板,上道具!”火烈高呼一聲,一個弟子登上擂臺,高舉題板,另一個弟子則端著一個烏木茶盤,里面放在二十支半寸來長的竹箋子。
水靈定睛細看,不寒而栗,題板上居然寫道:“十指雖連心,豪氣亦干云。竹箋楔指甲,煉獄鬼驚魂!”
“這是什么算數(shù)題?”水靈臉色陡變。
“加法題,竹箋楔指,插一根,加一分,分高得勝!”火烈噴火的臉上露出可怕的陰冷。
“太不人道了,太殘忍了!這算什么比賽?梅兒,你下來,我們不比了!”一聽比賽規(guī)則,水靈心驚膽戰(zhàn)。柔弱女孩。怎么能忍得楔指之痛。
“沒事的姐姐,梅兒忍性好!”梅兒裝出一副笑臉,眼里卻是淚花閃動。
“你快下來,快下來呀!”水靈急了。
“開始吧!火掌門。”梅兒避開水靈的眼神,對火烈道。
竹箋呈上,題板翻面,寫上二人門派姓名:水麒門梅兒;火麒門火雞。
比賽開始!
火雞拿過一支竹箋,已是面如土色,他徘徊在擂臺之上,足如灌鉛,魂魄游離。只見他雙手一顫,竹箋掉在地上……
“還在磨蹭什么!還不快插!”火烈厲聲道。
“師傅,師傅?。∧憔宛埩说茏影?!弟子怕疼,弟子怕死,弟子不敢??!”火雞跪倒在擂臺之上。
“別磨嘰了,你兒子還在等你回去做竹蜻蜓呢?”火烈語言溫和如風,眼神卻是尖利如劍!
一聽到兒子,火雞神色黯然,淚水委屈地掉落下來!
“兒子!爸爸愛你!”火雞雙眼緊閉,握牢竹箋,對準右手拇指指甲縫猛然刺入。
“嵫——”竹箋深深插入,殷紅的鮮血如斷線的珠子,滴答滴答掉在地上。
“哎呀!啊——”火雞痛無可忍,癱倒擂臺!
“火麒門火雞,一分!”裁判唱諾,擂臺下那些赤發(fā)紅顏歡呼雀躍。
“該你了,女孩!”裁判將一根竹箋遞給梅兒。
梅兒接過竹箋,雙眼微閉,幾粒晶瑩的汗珠從額頭滲出,午時嬌陽似火,梅兒看似鎮(zhèn)定自若,內(nèi)心卻是波濤洶涌。十指連心,竹箋無情,十五六的女孩豈能不怕!
“嵫——”竹箋刺入!鮮血涌出。梅兒頓覺痛入心扉,頭暈眼花,在擂臺上幾個踉蹌,險些跌倒!
“水麒門梅兒,一分!”梅兒朱唇干裂,對慧能微微一笑,向水靈、蘭兒頷首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