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懷慈抬頭瞅見了那砸向他的黑色巨石,亦知那是一件法器,而且是一件極極厲害的法器,連忙雙腳扎了一個馬步,雙臂一抬,咬緊牙關(guān),硬生生地伸手接住了砸向他頭頂?shù)暮谏奘?br/> 秋懷慈抬手接住了巨石,本想將石頭扔在了地上,誰知黑色巨石居然含有一股黏性,他的手掌待得一碰上石頭,登時,便被石頭給粘住了,甩也甩不了,而且,那石頭尤如山峰,沉重無比,一時壓得他不動了。
云舒兒見秋懷慈試了幾下,都沒有甩開石頭,后來干脆就放棄掙扎,站住身子不動了。
云舒兒便走近秋懷慈,斜著上身,歪著腦袋,眼睛忽閃忽閃的,仔細地盯著秋懷慈,一臉關(guān)心,小心翼翼地問道:"秋懷慈,你怎么樣了?"
秋懷慈一臉苦笑,嘆息一聲,黯然說道:“徒兒,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居然這么陰險狡猾,誑我入陣,用法器砸我,為師一不小心就著了你的道了,你可真是厲害?。 ?br/> “秋懷慈,這不是陰險狡猾,這是絕頂聰明!”
云舒兒哼了一聲,連忙氣急敗壞地進行糾正,她見秋懷慈這么說話,許是真的被壓得妥妥的了,愣了一下,于是,直起腰來,異常興奮地拍拍手掌,蹦跳一下,齒貝一露,聲音清脆,咯咯咯地歡笑了起來,興高采烈地叫道:“秋懷慈,怎么樣,你輸了吧!”
秋懷慈見了云舒兒那天真爛漫、得意忘形的樣子,忍住了笑,抬頭瞅了一眼壓著他的黑色石頭,苦拉著臉,問道:“徒兒,這是個什么鬼東西呀,怎么這么沉,都快要壓死為師了!”
云舒兒笑容一斂,控制一下激動的心情,便定定地站在秋懷慈的面前,搖晃著上身,一手負背,一手指著石頭,嘻嘻笑道:“這些石頭是一個瘋瘋癲癲的叫邋遢上人的老神仙,那年來我家做客,送給我的禮物,他說是這棋仙王恩的圍棋棋子,叫做鎮(zhèn)魂石,一顆棋子有……,哎呀!總之是很重啦,比山還重,是專門用來鎮(zhèn)壓做亂的妖魔鬼怪,魑魅魍魎的,沒想到今個兒卻會用到你這個笨蛋的身上,怎么樣,你現(xiàn)在被壓的舒服嗎?”
云舒兒笑瞇瞇地,還很鄭重地補問了秋懷慈一句。
秋懷慈卻淡然一笑,說道:“徒兒,你休要得意,我還沒有被你壓死呢,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出你這陣法的破綻來了,我現(xiàn)在就扛著你的這塊大石頭,走出你的陣法,只要我在一炷香之內(nèi)走出你的陣法,那我就還不算輸?!?br/> 秋懷慈說罷,舉著巨石,雙腳一邁,踏左踏右的,在陣法里走動了起來,速度不算太慢。
云舒兒見秋懷慈舉著石頭真的在陣法里走動了起來,倒怕他真的走出了陣法,神色一斂,急了,連忙又自儲物袋里一掏,又在秋懷慈的頭頂一扔,口里大叫了一聲:“著!”一顆純白如玉的鎮(zhèn)魂石在空中變大之后,急速砸下,轟的一聲,疊在了秋懷慈舉著那塊鎮(zhèn)魂石之上,連著前一塊鎮(zhèn)魂石,鎮(zhèn)壓著秋懷慈。
云舒兒又拍拍手掌,眉開眼笑地說道:“秋懷慈,算你走運,這些壓著你的只是鎮(zhèn)魂石的自身重量,若是我法術(shù)高強的話,本殿下我早就壓死你了!”
秋懷慈‘哎呀’一聲,慘呼了起來,一時舉著二塊鎮(zhèn)魂石,被壓得雙腳顫抖,邁不動步,歪嘴呲牙,愁眉苦臉地叫道:“徒兒,你怎么還有鎮(zhèn)魂石呀!”
云舒兒見了秋懷慈那狼狽的樣子,心里別提有多開心,瞅著秋懷慈,哈哈一笑,還不忘奚落一下,笑嘻嘻地問道:“秋懷慈,你真的是天下第一嗎?”
秋懷慈搖搖頭,瞅著云舒兒,一臉諂笑,恭敬地說道:“徒兒,為師現(xiàn)在都被你給拿住了,哪敢自稱天下第一,你才是天下第一,你才是天下第一!”
“不不不!我現(xiàn)在還是小孩,我現(xiàn)在還成不了天下第一,不過,我爹爹要我將來一定要成為天下第一的,還要我,還要我征戰(zhàn)四海,一統(tǒng)天下,總之,要這天底下的人都聽我的,不聽我的,我就打他,一直打得他聽我的為止!”
云舒兒心花怒放,咯咯咯地笑了起來,老氣橫秋地暢談理想,即而,瞅著秋懷慈,嘻嘻一笑,嘖嘖地叫道:“不過,秋懷慈你真的成不了天下第一,因為你太笨了,居然會被小孩子騙了,你真是太笨了,唉!……”
云舒兒說罷,還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