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守外峰,
峰腳之下,
五里開外,
一個無名山坡之上。
此刻,一個一身黑袍,身材瘦高,面目陰鷙的男子正雙手負背地站在山坡上,他眉頭高軒,昂首挺身地眺望高聳入云的天守主峰,他唇角翹起,一臉的得意與狠辣。
這個黑袍男子正是幾百年前,遭到清虛上人驅逐的天守棄徒厲山。
在厲山身后的乃是漫山遍野的黑壓壓的黑袍人,足有五萬之眾。
一個左唇角長了一顆黑痣的瘦臉男子,一臉諂媚的笑容,向厲山問道:“厲師兄,咱們什么時候進攻呀!”
厲山淡然說道:“再等等,等我們攻打天守的消息傳遍了天守諸峰,讓秋懷慈等人都做好了準備可以迎戰(zhàn)了,咱們再進攻!”
端木成林卻在一旁眉頭緊鎖,又苦口婆心地勸誡道:“厲教主,您既然知道如何破解天守大陣,咱們?yōu)槭裁床辉谕砩贤狄u天守,殺他個措手不及?就算現(xiàn)在天守知道了我們進攻的意圖,但是,也應該是先行圍困,再伺機進攻,怎么能在對方準備充足,士氣高漲之時,貿然進攻呢?”
厲山淡然一笑,說道:“端木少主,厲某被清虛那個老匹夫放逐在那苦寒的遺西,不人不鬼地活著,從來沒有挺直腰板,揚眉吐氣過,那種低眉垂目,豬狗不如的日子,我已經過夠了,我曾經暗暗發(fā)誓,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殺回天守,而且,還要光明正大地回來,我不但要讓他們知道我厲山回來了,還要讓他們親眼瞅著我是如何地將他們踩在腳下的!”
厲山說罷,眼中閃爍著兇惡殘毒的光芒。
端木成林見了厲山這蠢豬式的打法,哭笑不得,便卻搖頭苦笑道:“厲教主,你的一番豪情的確讓人欽佩,只是你有沒有想過,天守派實力強盛,高手如云,咱們若是與其面對面地硬拼,如此一來,咱們豈非要白白地犧牲很多的人!”
厲山不以為然地道:“大戰(zhàn)一開,哪有不死人的,只要掙得一口氣,即使是死一些人也是值得的?!?br/> 端木成林聽了厲山之言,一時氣結,不由憤懣地叫道:“厲教主,在這五萬將士之中,可我端木軍卻足足有三萬之眾呀!”
厲山見端木成林在耳邊唧唧歪歪地說動說西的,好不煩躁,心中不喜,眉頭一豎,不悅地說道:“端木少主,你若是瞻前顧后,貪生怕死,你們端木軍大可退出這次行動,我獄練神教可以單干!”
端木成林被厲山生硬的言語給噎的說不出話來,一時氣得臉色都變了,他臉兒一黑,正要發(fā)作,這時一個聲音密語傳音在其耳邊說道:“四哥,此人能夠破解天守大陣,是此次攻打天守的關鍵一環(huán),你就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了,你要盡力配合于他,只要攻上了天守峰,滅了天守派,咱們端門世家就是天下第一派了,到那時,咱們還怕招不到人嗎?”
端木成林聽到了提醒,神色登時緩和了一下,沖著厲山展顏一笑,謙和地說道:“端木見識淺薄,說話不知輕重,還望厲教主不要介意,此次行動,一切聽從您老調遣,端木世家唯獄練神教馬首是瞻!”
端木成溪表面上態(tài)度恭敬,其實,在心里卻恨恨地說道:“姓厲的,姑且讓你猖狂一下,等我滅了天守派,回頭有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