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山見天心驟然出手,快如鬼魅,臉色驟變,連忙雙手轉輪,使出全力,與天心對戰(zhàn),一面快速移動身法,躲避天心凌厲的掌力。
天心連攻了數招,都被厲山的身法避過,一愣,停住腳步,瞪著厲山,嘻嘻一笑,說道:“咦!二師兄,你這是自那里學來的身法,有些意思,不過,小弟最近也悟出了一套身法,也有些意思,我走給你看看!”
天心說罷,身法急閃,便使出了一套神奇的步伐,依向厲山追擊而去。
登時,二道灰色的影子在山間移動,速度之快,不見人形,瞅之讓人眼暈。
如此,二人擊打追逐,追逐了幾輪下來,就是一聲悶哼。
厲山的身子橫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半趴著上身,臉色蒼白,噗的一聲,張口就嘔出了一口鮮血來。
天心見到厲山受傷倒地,一怔,停止了腳步,盯著厲山,一臉驚詫地問道:“二師兄,你、你不是學了神奇的武功嗎?怎么就倒下了呢!我可是只用了四成的內力呀!而且,我的剛剛悟出來的步法還沒有完全使出來呢?”
天心不通世事,天真直率,心智尤如小兒,他說的這番話,完全是有感而發(fā),不含惡意,但在外人聽來,無異于嘲諷揶揄,頓覺天心陰損狡詐,心思深沉的可怕。
有些獄練神教的徒眾見厲山受辱,大怒,愣了一下,便沖著天心大罵起來:“老雜毛,你說什么瘋話,我家教主神功蓋世,天下無敵,剛才只是顧念與你的同門之情,未使殺著,才中了你的暗算的,你不念師兄恩情,出手傷人,居然在此胡說八道,沾沾自喜,你還知不知羞,要不要臉呀!”
“對對對,老雜毛,剛才是我家教主讓著你,才使你有了可趁之機的,有種你再跟我家教主比試比試,看看究竟是誰更厲害一些!”
“不錯!我家教主神功蓋世,天下無敵,豈是你這個老雜毛所能抵抗的了的,教主英武,教主無敵!”
“教主英武,教主無敵,教主英明,教主無敵!?。 ?br/> ……………………
一時,獄練神教之內唾沫四濺,阿諛肆起。
南藏玉等人見獄練神教教徒口出污詞,辱罵天心,不由眉頭一豎,臉有怒容,便要開口呵斥,此刻,卻聽得奄沖用密語傳音對他們說道;“大家不要說話,任由對方放肆,如果激怒了天心師叔,反倒于我們有利!”
厲山聽了屬下的吹捧之聲,要是換在平日他是甘之若飴,喜哉美哉,可這會聽來,卻是心驚膽顫,苦不堪言,因為只有他知道,天心不過是實話實說,直抒心跡而已,更何況天心是一個武癡,嗜武如命,一生醉心法術招式,武典秘籍,似瘋若癲,天心若是認定他身懷秘術,定是不依不饒,糾纏不休,天心仙法太過強悍,出手一旦不加收束,非得把他弄的非死即殘不可。
厲山一時氣急,沖著徒眾們,怒目大喝:“閉嘴!”
獄練神教的徒眾們見到教主發(fā)怒,登時將涌到喉嚨的馬屁給硬生生地咽下去了,一時半張著嘴巴,表情呆滯,那樣子甚是滑稽可笑。
天心瞅著那些辱罵他的人,就像瞅著一群怪物似的,甚覺無聊,一點也不在意,而是又盯上了厲山,一本正經地問道:“二師兄,你究竟有沒有研習絕世武學呀?”
白修扶起厲山,然后走上前來,沖著天心,躬身點頭,一臉討好的笑容,輕聲問道:“天心師弟,你好呀!”
天心搔著后腦勺,眉頭微蹙,盯著白修,思忖一下,隨即,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來,手指點著白修,歡笑著叫道:“咦!你是六師兄白修!”
白修連連點頭,笑瞇瞇地說道:“對呀!就是我呀!我就是你的白修師兄呀!”
天心上前親昵地拍拍白修的肩膀,即而,在地上抓了一手泥沙,笑道:“白修師兄,在這些師兄里面,我最佩服您了!”
白修見天心在地上抓泥沙的舉動很是詫異與不解,他瞅了瞅天心那捏著泥沙的手,心中忐忑,皮笑肉不笑地嘿嘿道:“小師弟,你可真會開玩笑,六師兄我才疏學淺,孤陋寡聞,有什么值得你佩服的,你這樣說,真是羞煞為兄了呀!”
天心神色一斂,神情異常恭敬,非常認真地說道:“白修師兄,天元師兄他們個個都打不過我,但只有您卻讓我吃了敗仗,記得有一次,我找您比試,我一招五節(jié)腿,將您踢翻在地,您臉朝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我一時擔心,想要上前查看,誰知您一個轉身,手掌沖我一個拋灑,一團泥沙就打在我的臉上,打的我眼睛都睜不開,痛得要死,我問您這是什么功法,你說這是絕命手,并且,還教我如何發(fā)功,后來,我照著您吩咐,將絕命手好好練習了很多遍,本想找您切磋一下,可您卻離開了天守,就再也沒有回來了,既然今日您來了,那我就再向您演示一下,我攻您守,看我修煉的好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