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懷慈暗嘆一聲,問道:“你可知那月媚兒是何許人也?”
渭寧道:“我打聽了一下,聽說她一一一一是魔門圣教的人,地位尊貴,其它的我就不大清楚了?!?br/> “嗯!其實,月媚兒乃是混天圣教魔門圣君云牧天麾下魔家四將之一,也是魔門四宗紅袖宗的宗主,其人才貌雙全,武藝高強,是一個極其厲害的角色,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秋懷慈喃喃感慨著,即而,盯著渭寧,沉聲問道:“渭公子,渭流門看守三寶已近八百年之久,一向太平無事,為何臨了卻出了岔子,渭門之中,究竟是誰走漏了消息,你可有查出什么端倪來嗎?”
神思敏銳,心細如發(fā),一眼就看出事情的癥結所在,一語中的,不愧是一代人杰??!
渭寧欽佩地瞥了秋懷慈一眼,沉呤一下,說道:“其實,造成渭流門今日之驚變,這說來說去,都是我二叔渭清源惹來的。”
秋懷慈唇角一翹,劍眉微軒,問道:“什么!內(nèi)奸居然會是你的二叔,那他對渭門究竟又做了什么齷齪之事了?”
渭寧猶豫一下,輕聲辯解道:“其實,我二叔渭清源也算不得內(nèi)奸,他也不是存心要殘害宗門的,只因他無意中犯了一個錯誤,才給渭門招來災禍的!”
秋懷慈問:“此話何解?”
渭寧道:“渭流門自建宗以來,就有一個鐵定的門規(guī),凡入渭門,除了掌門及個人,因特殊之事,不得不暫時離山,余者不得外出,更遑論外居了。
可是,凡事皆有例外,
我二叔深受家父寵溺,他少年時卻獲允得以離山游歷,求仙問道,后來拜入蜀山門下,修道學藝。我二叔在蜀山一呆就是幾十年,成年之后,便在蜀山找了一個情人,那個女人就是他的師姐程素衣。
我二叔很是喜歡程素衣,也很信任她,時間久了,二叔便將渭門的秘密告訴了那個女人。
我二叔原以為程素衣是一個正派善良的女子,沒想到她卻是一個貪名逐利,不擇手段的卑劣之徒。
程素衣有一個遠房表叔早年委身魔門,是魔門中一個極有權勢的人,那表叔見程素衣有些手段,就一直想要拉攏程素衣,而那程素衣心懷異志,野心勃勃,自覺呆在沒落的蜀山,不會有好的前程,早生叛心,當她聽到了渭流門的秘密之后,便尋的一個由頭,離開了蜀山,暗投了魔門,并且,將渭門的秘密告訴了她的那位表叔,作為進身之資。
正因為有了程素衣這個女人的緣故,渭門的秘密才不幸被泄露了出去,
如此,
也才有了后來月媚兒率領魔徒襲擊我渭流一門,奪取‘赤血三寶’的慘禍來!“
秋懷慈問道:”你二叔渭清源現(xiàn)在身在何處,是否安好?“
渭寧搖搖頭,微低下頭,嘆息一聲,沉聲說道:”一一一一我、二叔,他、老人家在這次守山護寶的血戰(zhàn)中,也遭了月媚兒的毒手,不幸殞命了!“
渭寧盡管心里恨極了渭清源,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但為了取信秋懷慈,他說到渭清源之死時,臉上裝出了悲苦之色,還拼命地擠出二滴眼淚來,當他表演完了,心里又是羞愧,又是驚詫,想他自己以前是那么單純的一個人,沒想到如今編起謊話來,是一溜一溜的,連自己都快要相信了,這真是物是人非,形勢逼人??!
秋懷慈沉呤一下,盯著渭寧,緩緩地說道:”渭公子,保護天下蒼生,維護人間正道,乃是我天守的職責所在,分內(nèi)之事,更何況‘三寶’丟失,若是被魔道利用,不但事關本派先賢玲瓏仙子的清譽,天守的清譽,更是關系到天下的安危,百姓的福祉,所以,渭流門的事情,我天守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為你們討回一個公道的?!?br/> 渭寧聽得秋懷慈如此一說,無異于允諾了他,報仇有望,臉上一喜,感激不盡,連忙起身,躬身拱手,點頭稱謝。
秋懷慈淡然一笑,豁然地擺了擺手,請渭寧坐下,亦問:“渭公子,秋某說話一向喜歡直來直去,雖然現(xiàn)在‘三寶’有失,但是,渭門忠心護寶的功勞,卻不能抹殺,既然當年玲瓏仙子與渭門有約,八百年之后,護寶期滿,渭門亦將并入天守,成為天守一脈,如今護寶期滿,當年的契約,依然有效,天守隨時恭候渭門來投,但是,就不知貴派今后可有此打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