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館外,男子飛快的走了出去,生怕陳銘改變了主意。
他一路走著,最后,小小的旅館在他的視野之內(nèi)漸漸消失。
他這才呼了一口氣,眼中有些僥幸,帶著劫后余生的喜悅,看著周圍的景物。
“這就是紅袍祭祀的恐怖么?為什么我感覺比大騎士給我的壓迫感還要強上許多?!彼粗砬埃o靜感受著自己的心頭,如是想著。
不過隨后,他回頭看了看旅館,而后道:“這里已經(jīng)不能待了,去下一個地方吧?!?br/> 于是他向著另一家旅館而去,不過這一次,他再不敢表現(xiàn)出自己的特殊,將自己偽裝成一個普通人。
另一邊,姆力斯等人見對方離去,感受到原本凝重的氣氛漸漸消失,這才輕輕松了口氣。
周圍,旅館內(nèi)的行商看著陳銘,本想上前答謝,但看著身旁的姆力斯等人,還是不敢上前。
只有當(dāng)時站在這里與對方對峙的一個男子,方才看了看姆力斯等人,面不改色的上前。
“多謝這位祭祀大人,我叫拉森,很高興認(rèn)識你?!?br/> 見此,陳銘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對方,而后笑著道:“不必客氣?!?br/> 頓了頓,他又問道:“你們是怎么惹上對方的?”
聽到陳銘如是問著,對面的拉森苦笑了下,而后道:“似乎是因為有人與對方發(fā)生了些爭執(zhí),所以對方發(fā)怒將這里的一些人打傷,到了最后,就變成了大人看到的那個樣子?!?br/> 陳銘點點頭,也不在意。
他看向一旁的有些手足無措的旅館館主,笑著道:“天色有些晚了,能不能先給我的屬下安排一下房間。”
對面,館主是個中年婦女,在剛剛的沖突中被嚇到了,見到陳銘詢問,連忙點頭:“好的,請大人您稍等一會?!?br/> 她進去了一下,而后從中拿出來一些東西,帶著陳銘等人上樓。
等到陳銘等人走了之后,留下來的眾人方才從緊張中變得放松下來。
“如此年輕的紅袍祭祀,真是了不起啊?!庇幸蝗巳绱苏f著,看著陳銘的背影,隱隱有著羨慕。
“不是每個人,都能夠保持心神如一的侍奉神明的,那不僅對虔誠有著要求,還與個人對神明的感知天賦有關(guān)。”
“以這位祭祀大人的年紀(jì),除了自身的天賦優(yōu)秀外,恐怕是從懂事起,就被長輩引導(dǎo)信奉著神明,方才能夠有著如此成就?!痹谝慌?,拉森嘆息道,眼中有些復(fù)雜,夾雜著敬佩,憐憫等情緒。
眾人在下方猜測著,陳銘卻毫不在意。
他走進了屬于自己的房間,與二十年前比,似乎是受到了南方城邦文明的感染,布置得十分好。
不過,令陳銘有些意想不到的是,過了一會,不斷有著陌生人來敲著他的門,都是些年輕漂亮的女孩,看得陳銘有些哭笑不得。
就這樣過了一夜,到了第二天,陳銘帶著姆力斯等數(shù)個護衛(wèi),在鎮(zhèn)子的街道上慢慢走著。
似乎是因為陳銘等人進入之時完全沒有掩飾,還有昨夜發(fā)生的那件事的緣故,鎮(zhèn)子上關(guān)于他的消息已經(jīng)在慢慢傳開了。鎮(zhèn)子上居民看見他雖然都覺得驚訝,卻沒有了昨天的那一種震驚。
說起來,紅袍祭祀,在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算是了不起的強者了。
這個等級,相當(dāng)于南方城邦的大騎士,甚至若說實用性,還要比只會戰(zhàn)斗的大騎士強上許多。而大騎士,在南方的城邦之中已經(jīng)是頂級的力量了。一個大騎士在戰(zhàn)場之上所起到的威力超乎常人想象,若是選擇投靠一方,至少也可以得到一個實封領(lǐng)地。
而在信仰自然之神的北方,雖然因為信仰的普及性比斗氣強大許多的緣故,祭祀數(shù)量遠(yuǎn)比騎士多,但地位也很高。
而且,因為大部分祭祀都集中在教會與一些部落的緣故,使得其他地方的祭祀較少。這個鎮(zhèn)子,原本最強的主祭,也不過是紅袍祭祀罷了。
陳銘走在道路上,來到了某一條街道,許多店面在此陳設(shè)著,大多是南方來此的商人或難民開設(shè)的。